“我私心当然是姜南秌。”寇星娥笑了笑,站起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快走吧!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你蒙在鼓中。”寇星娥打了个哈哈,“早送你回去,快点完成这件事,我也好去领赏。”
“领赏?”秋待月好奇问道:“什么赏?会入师傅的眼?”
寇星娥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姜南秌说过,只要把你安全送回垣国,就会告诉我,他六叔的下落!”
“六叔?就是师傅一直要找的那个人?”秋待月模糊地知晓师傅心中的一只有个人,不过没想到会是姜南秌的六叔!皱了皱眉头,脑中闪出一些人和事。
“是啊!月儿,你看师傅老了么?”寇星娥像是问人,却又像自语,“也不知,他嫌我老了么?”
秋待月摇摇头,一些往事浮于心头。上次与寇星娥相见之时,一心扑在丧父之疼上,有些事情还未来得及告之。如今,心中晃过一念,总觉得必有些联系,“师傅,你当年送我的‘枝衣’是谁给的?”
“那本来就是我寇家的东西!”寇星娥坐下来,抿嘴看着她,仿佛在问为什么突然提起枝衣?
“可是我曾遇到一个刀客,他说枝衣原本该是另外一个人的。那人叫……”秋待月想了想,脱口而出“洪渊!”
“洪渊!?”寇星娥本是靠着椅背的身子,缓缓坐直,“你见过他?”
“恩,他是师傅要找的人么?”秋待月总觉得,能遇见某些人,是偶然也是必然。
“不是!此话说来话长!”寇星娥支着头,缓缓道,“我有个妹妹,和洪渊有过……”
“有过孩子?”秋待月想起王五所述的洪渊身平,电光火石之间,很快对号入座,“你妹妹为何离开他?”
“因为我妹妹身染恶疾,命不久矣!依着洪渊的性子,便是我妹妹前脚走他便后脚跟着。”寇星娥双眸淌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希望他活着,所以假意争吵离去。”寇星娥拭去眼角的泪珠,“你怎么知道这些?洪渊向来是个闷葫芦,怎会喝你说这些?”
秋待月泯了口茶,将那时林中所见所闻,细细告之。在说到中了幻像时,寇星娥豁然站起身,激动地问,“你说那林中有‘九像草’和‘醉心花’?那人叫王五?他不该叫王五……”
秋待月一时也理不清师傅在激动和疑惑什么,反问道,“师傅,你不是说那两种东西很难种么?为什么王五能种出来?王五虽说像个假名,但他的真名该是什么?”
“因为他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当然没有什么难的到他!”寇星娥的语音中带着得意,又蕴上几片绯红。
两人正欲继续话题,门却被粗暴地推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侍卫鱼贯而入。尔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压轴进入。
秋待月对该女子的记忆,还停留在那身好看的羽毛裙上,抗拒承认她夫人的身份。不禁纳闷,她来做什么?姜南秌既要自己离开,想必她该很高兴,如今以胜利者的身份来送行?
罗歆茉瞟了眼屋内的三个女人,最后盯着秋待月,笑容美也冷,“王爷有请,跟我走一趟吧!”
秋待月暗觉不妙,若是她说些趾高气扬的奚落话语,倒合情合理,如今这般又请自己回府,不甚对劲。
“扯谎,也不事先准备准备!”寇星娥亦是笑得比她灿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姜南秌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如今还来干嘛,想抓我徒儿做要挟?”
罗歆茉面容的惊色一闪而过,“既然彼此了解,就别太多妄想,束手就擒!”旋即对着身旁的侍卫冷冷下令,“全绑起来!”
寇星娥脸上还挂着未淡去的笑容,冷厉的眸子却满是寒意,让人看一眼,都要不寒而栗。
迎雪下意识地往后躲,躲的不是那些冲来的侍卫。而是这个寇师傅,她可不是吃素的。
数十根银针飞出,侍卫的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已全部口吐黑血跌落在地。罗歆茉亦是还未反应,便香消玉损,眼睛尚维持在惊恐的睁大状。
“她到底什么身份?”秋待月疑惑地询问,看来师傅还有很多不该说的没说啊!
“姜南峰安插来的眼线,想施点美人计,奈何某人不太喜欢这种调调的美人!”寇星娥缓缓走出屋外,“走吧,难不成想和这些死尸过夜?”
秋待月点点头,随着出去。迎雪快速收拾了屋内的重要物品,也匆匆地跟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