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
如果你不给我称帝,那我不介意复秦,成为秦成祖~
嬴政闻言,负手走回案前,指尖轻轻叩击着那卷麻纸,语气沉了下来:“继承人?寡人一统六合,创下前无古人的基业,自然要选最有能耐的人守住它。”
“若你是男儿身,这储君之位,寡人二话不说便传予你。”嬴政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却又很快转为坚定,“可即便你是女子,又有何妨?大秦的规矩,本就是寡人定的。”
“只要你有能力坐稳那把龙椅,镇得住朝堂百官,寡人便敢破这个例。”
嬴清樾心头猛地一跳,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眼眶微微发热。
她知道始皇老爹向来严苛,能得到这般直白的赞许与期许,已是超乎想象。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让大秦的威名传扬四海!”
嬴政扶起她,“好。寡人等着那一日。”
他顿了顿,又道,“萧何等人到咸阳后,寡人会亲自考校。”
“你既举荐了他,往后便多留意些,若他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你可多向他请教理政之道——往后这朝堂,终究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的。”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青禾的脚步声,她躬身禀报:“陛下,公主,传信的人已出发,快马加鞭,不出几日便能抵达沛县。”
嬴政颔首:“好。让少府继续加快纸的推广,再备下一处宅院,待萧何等人到了,先安置妥当,不可怠慢。”
“儿臣遵旨。”
嬴清樾应声起身,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起,心底已飞速盘算起后续。
汉初三杰,如今萧何被眼线盯着,已是囊中之物,可另外两杰还没着落。
韩信那厮,史书上只模糊提了句“始为布衣时,贫无行”,连具体籍贯都语焉不详。
她重生以来,遣人遍寻楚地、齐地,甚至关中各县,翻遍了户籍名册,却始终没找到韩信那家伙,倒让她心里时时记挂着。
至于张良……
嬴清樾眼底骤然掠过一抹狡黠又兴奋的光,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
找?何须费力去寻?
天幕不是说了吗?张良第二次行刺于昭圣。
张子房啊张子房,你且好生准备,本宫就等你主动送上门来。
到时候,可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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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沛县,热闹非凡。
昨日天幕的断言,如惊雷滚过县城,让整个沛县都炸了锅。
谁能想到,萧何竟是未来能拜相的大人物?!
消息传开不过一日,乡绅们便凑钱在酒肆摆下宴席,一来是攀附未来的“相国”,二来也是借着天幕的吉言图个彩头。
县衙的同僚们更是踊跃,平日里受萧何照拂不少,如今得知他有这般前程,自然要赶来恭贺。
就连刘季那群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也提着自酿的劣酒、揣着刚摸来的野兔,吵吵嚷嚷地挤了进来。
酒肆里张灯结彩,案几上摆满了荤素菜肴,炖得软烂的狗肉冒着热气,烤得焦香的野兔腿油光锃亮,还有乡绅们带来的黍米酒,倒在陶碗里泛着琥珀色的光。
萧何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主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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