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程沫忆得到他的答复后，没有立即离开。她站在原地继续争取，“那，可不可以从今天开始？”

王洋略一沉吟，“这，要让我先看看排班表，待会儿告诉你。”

“好。”

王洋看程沫忆一走，立马掏出电话——

——“喂，你今天值班吗？”

——“你家小野猫从今天起落单了，快去捡。”

——“不用，你们回头免我份子钱就好。”

程沫忆很快接到王洋的通知，让她今晚值班。不过并不是在此时实习期内的普外科，而是，胸外科。

这，是什么节奏？无缘由的安排，她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想：按王洋臭不要脸的脾性，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俩的关系，所以才丧心病狂地导演了这一出戏。

不过，人总要死得明白些，她跑去问王洋，“老师啊，那个，我，怎么今晚去胸外科呀？”

王洋坐在办公椅上，听完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哦，这个事啊，是这样的。今晚他们胸外科那边患者多，所以可能人手不够，你到时候去帮帮忙，也可以顺便学习学习。”

“哦。”又顺便......程沫忆再度在心里默默地嫌弃他无数遍。

王洋说得兴起，起身，“走，我先带你去认认今晚要带你的小穆哥哥。”

小穆哥哥......程沫忆瞬间被他这个称谓冷得提神醒脑。

她捧着听诊器跟在他后面默默腹诽，然后一脸求知地看着王洋：“老师啊，您看您的哥哥还真多.......从之前的保安哥哥到现在的小穆哥哥，话说这些哥哥们到底是您的亲哥哥呢~还是情哥哥~”

王洋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不不不，我有保安哥哥，此生足矣。小穆哥哥是别人的，不能强求。”

程沫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秒，决定明智地转移话题， “老师，晚上在胸外科值班需要我做什么吗？”

王洋也不在此纠缠，随意地摆摆手，说：“不用，你就跟着他们随便走走，我也是看你老呆在一个地方闷得慌，才让你过去的。”

程沫忆无语，您这是把医院当您家后花园逛呢......说好的我是去帮忙呢？！

“医生最基本四大穿刺分别是什么？”走着走着，王洋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道貌岸然地问程沫忆。

她想了想，“骨穿、腰穿、腹穿、胸穿。”

“嗯，你看那边的医生。”王洋抬手指向侧前方，摆着一张正经严肃脸对她说，“他就是我说的小穆哥哥，晚上由他带你。”

程沫忆顺着他手指的指向望去，果然，这不是穆萧凌还会有谁......

“看样子他好像在指导进修医生学胸穿啊，走走走，我们过去看看。到时候你顺便帮人家放个胸水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程沫忆看着王洋飞跃式的步伐，慢腾腾地跟在后面向治疗室挪去。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顺便。不，是从来都不想。

王洋，你真是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