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萧凌的细致治疗下,她的伤口好得很快。拆线那天,程沫忆顿感一阵轻松,终于可以不用遇水如见猛兽了。
还有,她要上班了。
看着穆萧凌替她处理伤口的身影,程沫忆想起昨天的肥花跟她说的事情——
“穆医生好厉害,竟然能在对方辩护人胡搅蛮缠,满口胡话下打赢了官司。”昨天肥花下班之前急匆匆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和她分享自己的信息,“就是之前那个暴力家属,爆你头的那个,最后因为故意伤人罪还有其他什么的,被判了五年呢!”
想到这里,她问穆萧凌,“那个人真的被判了五年吗?”
穆萧凌正在给她消毒伤口,闻声手未停,淡淡地说:“嗯,他弄伤了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理所当然,用绝对保护的态度使她不受到一丝委屈。程沫忆静静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拉过他的,不言一语。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坐在程沫忆身旁的他,忽觉手心一暖。他顿住,低头看到一双纤细柔白正与自己垂落在身侧的左手相叠,霎时心中一动。他放下消毒器具,将手温柔地抚上她的侧颜,微微倾身缩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使彼此温热的气息交融缠绵。
那一方粉红的柔软,与想象中的一样美好。他轻轻吻上她的,轻柔辗转。本想循序渐进的他,此时竟一发不可收拾,只想索取更多。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耳畔,渐渐流连至耳后,不让她有丝毫退缩。轻撬贝齿,缠绵辗转,他与她所有的气息抵死纠缠。
她紧张地不知所措,从未有过这些经历的她,唯有紧闭双眼。这种感觉很奇妙,甜蜜、局促、害羞等等,纷繁杂乱理不清,让人的心跳也好似失控般奔溃。
“笨蛋。”他从她口中退出将额头抵住她的,眼睛满含笑意灼灼地看着她。
有些缺氧的程沫忆稍有喘息,便开始不自觉地吸入新鲜空气。刚刚的状态竟然她紧张地一时忘记了呼吸。
穆萧凌看着她脸红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吻上她,想再也不放手。
等到程沫忆被彻底解放时,她的唇已经微微红肿,唇上点点晶莹暗示着刚刚两人的极致厮磨。穆萧凌看着她因红肿而更具诱惑力的唇,心中悸动再起,却只能强行克制。
程沫忆紧张得抓住他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有些泛白。她微垂脑袋,露出一段白洁美好的细颈,让穆萧凌眼神淡淡一深。
他想:时间还很长,他们可以慢慢来。
拆线结束的第二天,程沫忆就回医院上班了。
在还没有来得及跟肥花坦白自己和穆萧凌的事情之间,她就先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肥花要转院。
肥花说,她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地实习,哭着喊着要让她回去。现在家里已经在那边找好医院了,最迟这周五就要把手续全办好。如果周五之前见不到她人,她妈立马杀过来把她捆回去。如果抵死不从,后果很严重。
程沫忆见识过她妈妈的雷厉风行,所以对此她连半分挽留的话语也说不出。
没有办法。这四个字里透出的浓浓无力感让程沫忆心头格外沉重。
肥花一走,宿舍就只剩下她一人。空荡偌大的女生宿舍,晚上住得她心里发怵。
所以,她向王洋提出增加夜班排班量的申请。
“干嘛,脑子被砸坏了?”王洋对于她的申请,表示难以置信,毕竟没有哪个冤大头会主动愿意招揽夜班的。
“学校宿舍没人住,我正好趁这个机会适应一下夜班。”程沫忆为了让王洋点头,简略地向他解释。
“你们宿舍就你一个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