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展上认识的。”正在悠闲浇着花的男人,分出心神回答蒋冧的问题,“我们总是停下来拍同一幅画,你每次都要和我争拍摄的最佳位置……”臧以求抬头,朝着蒋冧的方向眯眼笑,意思好像在说:看吧,小孩子真无聊。
蒋冧失笑,原以为“自己”有多么高贵的身份,没想到……
“不过……”臧以求突然收了笑意,像是看透了蒋冧的想法般,正经道:“我在军部高层的生日聚会上也见过你,但你只身一人……你的身份我也猜不准。”
这个男人也是真聪明,就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猜出别人的心思。
放下手中的喷洒,臧以求转身面向蒋冧,邀请道:“走走?”
蒋冧四周环视,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出了这个专门护养植物花草的房间。
不是没有见过孤儿院,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重生前和那个人一起的时候,本想着领养个小孩,也好让他给他的爸妈一个交代,逮到空闲时间便去离家最近的那家孤儿院旁瞎转,搞得一度被人以为他是个不正经的阴沉男人——毕竟跟尸体呆的久了,身边朋友又少,性格难免有些变化。
但,眼前这些是什么?花坛、喷泉、树荫、躺椅甚至游泳池。
这哪里像是个孤儿院。蒋冧回头望望自己醒来所在的别墅,越看心里的疑团越大。
“你是院长?”蒋冧想找些话题阻止自己再漫无目的的空想,但很明显是明知故问。
“呵,怎么?不像?”臧以求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他一眼,挑了挑左眉,“十五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没说。”
“那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不能说的。”臧以求突然停下脚步,盯紧身旁人的脸。
蒋冧没反应过来,多迈出了一步,想了想又退回来,考虑说:“不是非知道不可。”
换言之就是“你若想说我也洗耳恭听”。
臧以求没有动,好像是在想该如何开口。“这里只收十八岁之下的孩子……”
蒋冧并未觉得不妥。这是孤儿院,成年人有手有脚这里凭什么养你。
“但,它的存在不是为了给孤儿们一个避风的港湾,而是,为DP输送新一批的人才……或者说是,死士。”臧以求笑着等待蒋冧的反应。
蒋冧有些惊讶,但却不知道该展示什么样的表情,“DP是什么?”他虚心发问。
臧以求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失个忆竟然这么彻底。”
“……”
蒋冧本就心虚,现在听他说到失忆的事不免有些紧张,绷直了身体不发一言。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desperado,亡命之徒。DP是个地下组织,它暴露于人前的形象是一家造星娱乐公司DM——当然,它的作用可不止是捧捧小明星,逗大老板开心而已。”臧以求看着蒋冧似懂非懂的脸,也有些头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