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沅嘴角微抿,“那我问你也是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田甜的后母——赵桂芹吧。”
“是又怎么样!” 妇女——赵桂芹冷冷的说,“该问的警察早就问过了,我没什么要回答的。”
“那你父亲的下落呢?”
妇女听完愣怔了片刻,又开口,“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自从被警察通缉后,我也没见过他。”
“自从被警察通缉后,就没见过吗?”荣景沅轻轻问。
“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我说是的!”赵桂芹疾言厉色,提高了音量。
“那看来,你买的这么多蔬菜,以及——垫在最下面的烟他恐怕是无福享用了吧。”
司荀诧异地看向赵桂芹手里的袋子,方才匆忙,来不及细看,现在望去,袋子底部有黑色塑胶袋包裹的东西,边角棱骨分明,似乎的确是——香烟。
而赵桂芹牙齿虽黄,却无烟鬼特有的黄斑黑垢,手指处也没有明显的烟熏痕迹。
这烟,既然不是她买给自己的,丈夫近期也不在家,那只可能是……
嘭!!!
天台入口处透着依稀的光源,一个眼露凶光浑身落魄的男人推翻了几个大箱子,死死盯着荣景沅慢慢站起身来。
荣景沅如洞察一切般神色不惊,司荀却吓了一大跳。
静谧的顶层,本就安静的让人战战兢兢,更何况在不远的杂物里居然躲着一个大活人。
赵桂芹因为没由来的变故慌的愣了神,反应过来后,甩掉手里的东西,猛地张开手臂挡在荣景沅和司荀面前,冲着那人大声喊,“快跑啊,阿爹!”
那人听后不顾一切推开面前的阻碍,拼命向下跑,荣景沅反手一扳赵桂芹的手臂,困住她的行动,往台阶上一扔,冲下去追赶,司荀顾不上其他,赶紧撒丫子跟上。
摔在一旁的赵桂芹也忍着疼痛,挣扎着捧着肚子跑下去。
楼梯间狭窄,一丁点的声音都能传的遥远,更别说剧烈奔跑的脚步声,司荀跑下楼,待荣景沅抓住那男人朝他膝骨用力一踢,周围已围上来不少闻讯而来的人。
“放开我!”荣景沅手下的男人剧烈地扭动,拼命挣扎。
“天哪,这不是老赵嘛!”“被警察通缉了这么久,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抓他去警局!抓他去警局!”
周围几乎都是老年人,平常没事就在楼下聊聊天,跳跳舞,对于前阵子的案子都清楚,也同情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小姑娘受虐这么多年,惊诧于小区里存在这样的男人,更有甚者挽起袖子就要打人,对着地上的老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晚了一步的赵桂芹扑上来,朝着荣景沅哭喊,“阿爹他知道错了,你放了他吧,我求求你了!”
说完往地上不断磕头,额角慢慢渗出血迹,司荀看不下去,拉她起来,却被她一甩而过差点摔倒。
荣景沅眼疾手快一扶,眼里闪过精光说,“打电话给警局。”
警察局很快就来了人,把赵桂芹和老赵一同扣上了车,疏散围观的人群,鸣着警笛开走了。
警局
招呼荣景沅和司荀的是个年轻警察,高高瘦瘦笑起来嘴角酒窝深陷。
“队长,赵有才已经押到警讯室了,开始审讯吗?”
“嗯,开始吧。”年轻警察应了声,接过递来的本子。
年轻警察清秀的面庞还透着一丝青涩,司荀原以为只是个新人,没想到,居然是这里的队长。
“荣判,要一起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