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誰可知。

“皇上，这是今年刚刚采的碧螺春，配上御膳房新做的马蹄糕，应和着这样的风景天气，真是惬意不过了。”

刘子扇今日没有穿华贵的宫服，而是换上清新淡雅的百褶裙。几支宝石珠钗斜斜的插在头发上，让人眼前一亮。就如看过了牡丹后在看茉莉，让人有美感之外，更想采摘。

距上一次秦墨来自己宫中已有一月有余，这天来了，刘子扇必定是要千方百计的留下。

秦墨不语喝了一口茶后看着刘子扇，本来好几天前就应该来找，不过公事忙身，自己也需要平息一下怒火。

试问一个君王什么最让人愤怒，不忠，无义以及欺骗，即使是自己深爱的人，也不允许，也会愤怒。

“皇上好久没来了呢～”刘子扇装乖的本事是一流的，她自然是看出秦墨面色不愉，不过这也是她的一个机会，只要哄好了秦墨，剩下的自然就方便许多。

“恩。”秦墨直直看着刘子扇，最终叹了口气：“子扇，素素没害过你为何这样对她。”

“皇上，我没听懂。”刘子扇依然笑靥如花，可是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秦墨啊秦墨，你来我这居然是为何苏素素，荒废我的心意。

“苏素素到底如何出的宫，朕想你不会不知。”秦墨眼角上挑，已经微微发怒。

刘子扇直接跪下，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皇上，你已经一个月没来我宫里了，好不容易来了，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质问妾身，妾身到底哪里错了。”

不过这一次，秦墨没有把刘子扇拥入怀中，而是看着刘子扇，产生了厌恶之情。最终愤怒拂袖而去。

刘子扇也愣了，等她回过神，秦墨已经离开。

刘子扇大力的砸桌子上的东西，心中大怒，对苏素素的恨意更加明显。

连秦墨都不知他为何出来后走到素素宫前，本来想离开，可是身上的动作比脑子里想打快，秦墨已经进去了。

秦墨进去后见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在院里大笑，并无一个下人应有的做派，不禁微微发怒。

“欸……诶那边那个人，说的就是你，你谁啊，来这里做甚。”有一个闲谈的人把秦墨叫住，秦墨眯着眼睛看他。气场全开。

“你……这是……这是，那谁住的地方，外人不得乱闯。”秦墨的眼神阴沉的可怕，那谁，呵，原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那谁是谁。

秦墨看都不看这里人一眼，直接进了素素的房间。但这里的人，除了素素，都活不了了。

秦墨并没有来过素素这里，但是秦墨就是知道素素住哪里。

毕竟是同床夫妻，还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

素素当时做在塌上，青丝未盘，头戴一朵白花，身穿素色襦裙。煞白的不施任何粉黛，连同唇瓣都青白。

秦墨闯入房内带来一丝寒气，素素自然感受到了，可是她抬不起头，太累了，谁来了，她不想知道，也不必要知道。

秦墨就这样闯进来，他进来后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进来，应该说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看到素素，秦墨仿佛冻僵了一般。

这样洁白的素素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的素素是纯洁，美的像仙女，要不秦墨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刘子扇。

而这样的素素像朵褪了颜色的花，只剩下惨白。

秦墨好像有一只鱼翅卡在喉咙说不出话，他疯狂的想逃避可又不想离开素素一分一秒。

秦墨进来后没有关门，终究是冷到房里穿着单衣的素素。

素素抬眼，看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皇上来做什么。”素素又低下了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秦墨。

要是以前，素素这种死礼的的人，不管自己有多难受，也要笑着脸甜着声给秦墨说句，“皇上吉祥。”这类的话。

但是现在素素累了，她觉得这一切的世俗客套一点用也没有。一辈子阿谀奉承一个人，最后难逃一死。

素素没不是没想过自尽，可是大仇未报，没脸见爹娘。

“朕……”秦墨微微恼怒，素素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一个罪臣……之女竟如此胆大。

“抬起头来看朕！”秦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吓素素，还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素素自是当做没听到，头还是低垂的，发丝被冷风吹得四处乱飘。

秦墨一脚大力的把门关上，走到素素面前，扯过素素的衣服，抬起素素的下巴。

秦墨甚至以为会看到，素素垂下的泪。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对方，一直没眨眼睛，只不过一个人还有感情，另一个没了灵魂。

秦墨看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但素素眼睛的目光还是直辣辣的看着自己，没有焦距而已。

即使没有焦距的目光秦墨也受不了。

秦墨把素素抵到墙上，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