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凰凤笙放下茶壶,瞧着她,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女子爱上一个男子,是因为另一个女子爱他。筝儿,你也是绝世仅有。”慎重的思量了一下继续接话道:“绝世仅有的傻丫头。”
东凰风筝没有丝毫恼怒,反而一笑,没有接话,依着栏杆沉默了。其实她真的想要做一个傻丫头,什么也不知道的傻丫头,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活着。
东凰风筝对孟白苏的评价或多或少的引起了东凰凤笙对她的好奇,虽然他知道她的妹妹说话一向糊涂,但她的糊涂话有时却是最清醒的言语。他执起杯盏低头抿着清茶,漫不经心道:“你的孟姐姐,她叫什么名字?”
东凰风筝扬着眉头朝着他一笑,离开雕花栏杆,走过飘扬的薄纱,行到木桌落座,开玩笑道:“五哥,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呀,知道她的名字后,又想知道她住在那里,知道她住到那里后,又想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后,又想知道她在意什么,知道她在意什么后,又想知道她在不在意你。知道她在意你后。”
没等她一长串的胡言乱语说完,东凰凤笙就将一杯清茶移到到了她的面前,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废话这么长。”
东凰风筝截住话头,端起了茶杯,眉眼含着娇俏的笑望着东凰凤笙:“真想知道?真的真的想知道?”
东凰凤笙甚是无奈的瞅她一眼:“你是不是该回宫了?”
“又用赶我走的这一招,好了,我告诉你,她原本叫白荏苒。”东凰风筝屈服在威胁之下,“后来遇到他的师父,给她改了新名字,叫白苏。她又随师父的姓。所以,现在她叫,孟,白,苏。孟姐姐说她名字中隐着的深意就是大梦苏时,青丝白。荏苒天里,一生白。”
一炷香后
一袭青云玄裳、云发高绾青玉扇冠的东凰凤笙一派俊逸的行出了听香小筑。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容颜苍惨白、眼眸微闭、身姿轻微颤抖,一派颓然落魄的孟白苏,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却带着一抹嘲笑的意,口吻道:“知道这个世上什么人最该死吗?”
孟白苏撑着仅剩的气力,睁开微闭的双眸,扬起惨白的容颜静静的瞧着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在她清澈且平静地眼神下,携在东凰凤笙嘴角的那抹嘲笑变的更加浓重,自问自答道:“是把自己命当别人命活着的人,这种人最让人厌恶。”
孟白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是他最厌恶的那种人。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东凰凤笙会突然对她说出如此话来。
她静静的仰头瞧着他冷然俊美的容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东凰凤笙挑着眉头扫视了她一下,语气淡漠的道:“如果不想死,就起来吧。”
孟白苏微微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看着孟白苏面对他的不言不语,不卑不亢,不动不应,如一朵临风听雪的冰雕花一般,东凰凤笙的眼眸里涌出了几分冷酷,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这般从容无惧的无视他的话,他的语气里加重了几分沉冷,命令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