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雨停了，一个清凉晶莹的世界展现在人们的面前。

武丽芬和胡斌行走在人行道上。

武丽芬脚步匆匆地朝前走，胡斌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冲她苦苦地说道： “丽芬，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待你。”

武丽芬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依旧急匆匆地朝前走去。 “丽芬，”胡斌仍在紧追不舍。武丽芬还是没有停下来。胡斌见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便站住了，望着眼前昏暗的路灯，怔怔地想了想，突然有了注意。他撒开腿又追了上去，在离武丽芬不远的地方，胡斌“哎哟”大叫了一声，歪倒在了地上。武丽芬听见了胡斌的喊叫，转过身，一瞧，顿了一下，便急步奔过去。 　　“哎哟，哎哟。”胡斌倒在那儿，仍在不停地叫喊着，而他的目光却在偷偷地盯着她。

武丽芬到了他身边，瞪他一眼，扶他起来，又疼又怜地嗔怪道：“唉！你呀，走路也不小心一点！”

胡斌一听妻子的话，顿时心花怒放，一激动，一把紧紧抓住了武丽芬。

两个人和好如初，相拥在了床上。

武丽芬抚摸着胡斌的头发，温柔地对他说：“胡斌，你以后再也不许那样怀疑我啦。”

胡斌扭头看她一眼，点点头。

“其实，人家当初不顾母亲和亲戚朋友的反对嫁给了你，就是因为爱你，要不然，我能面对那么多追求我的人不动心吗。”武丽芬带着委屈和伤感对他说道。

“哎，”胡斌应道：“丽芬，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再那样怀疑你啦。啊！如果我要再那样，我就……”

还未等胡斌把话说出了口，武丽芬用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瞪他一眼，不无责怪地：“不许你瞎骂，啊！我知道你那样做也是爱我。不过，以后不能太过份啦。”

胡斌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原谅了他的这次过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决心和给我承认错误，那都是暂时的。没过多久，他的旧病象吸大烟上了瘾的人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可我常常想那是因为他爱我才这样做的。所以，我就一次又一次地宽容原谅了他。直到最后这次，他喝醉了酒，借此打了我，我才算清醒。”

26

墙上的钟嘀嘀哒哒地不停走着，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外面，天下着小雨。

武丽芬提心吊胆地来回踱着步，嘴里自语道：“唉！这个人今天干什么去啦？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赶快回家。”

她就这样走来走去，不时地望着窗外下着雨的街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钟的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武丽芬一见胡斌还没回来，从桌子上拿起一把伞就要出去。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武丽芬赶快走过去开了门，咣当一下，胡斌一头从门外栽进了屋内。武丽芬没防住，被吓了一跳。她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定定神，这才明白是胡斌喝醉了，栽倒在了那儿。武丽芬过去，蹲下身，用很大的劲去拉胡斌，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胡斌，胡斌。”武丽芬大声地冲他喊道：“快醒醒，快醒醒，上床上去睡。” 胡斌没有一点儿反映。 “胡斌，胡斌。”武丽芬提高嗓门又喊了两声。这时，胡斌醒了，抬起头来，用眼翻了翻武丽芬，问：“这……这是哪里？”

武丽芬：“胡斌，这是咱们家呀！”

胡斌：“那……那你是谁？”

武丽芬一怔，赶忙回答：“胡斌，我……我是丽芬呀！”

“啊！ 丽芬。”胡斌一听这个名字，好象从睡梦中突然醒悟过来似的，腾地一跃而起，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好……好你个武丽芬。”

武丽芬瞅瞅胡斌那个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胡斌一摇一晃步步紧逼，到了床边。武丽芬已经无处可躲，一下跌坐在床上。

“胡斌，你……你这是怎么啦？”武丽芬哆哆嗦嗦地问。

“哼！ ”胡斌哼了一声，用手指着她，“你……你说，刚才你……和那个姓赵的干什么去啦？”

武丽芬摇摇头：“我和他没……没干什么呀！”

胡斌舌头发硬，脚跟发轻，摇摇晃晃地说：“没……没……没干什么，哼！你……你还想骗老子不成……嗯，说。”

“胡斌……我……我和他真的没干什么！”武丽芬急得都要哭了。

“哼！你以为老子没看见你……啊！还不快说！”胡斌伸出手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她。

武丽芬使劲地挣扎着，就是挣不脱：“胡斌，你……你放开我……”

“好，我放开你”胡斌把她拎起来，然后一松手，一下把她仍在了床上。

武丽芬喘了喘气，盯着他，然后跟他争辩道：“胡斌，你要相信我，我……我和他真的没干什么！”

“什么？你还想狡辩。”胡斌冷笑了一下，哼了一声，说道：“哼！你不说，那老子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