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堂堂右相岂是你一介小小的花精想见就见的?我虽为御前侍卫,想见到右相也非易事。你一个小花精在胡说些什么?!先拉进监牢,听后发落!”赤羽命令道。诸侍卫齐声道:“是!”便不由分说地将彼岸压向监狱。彼岸的唇瓣动了动,但是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百合和她,已经不是朋友了。虽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
监狱……
彼岸静静地蹲在墙角思考。今日所发生的事,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下午出门时还和百合有说有笑的,怎么,连八个时辰都不够,就出了事呢?而且,毒药一说又是从何而来?她并未备有毒药之类的东西,甚至连雄黄这种在特殊条件下转换成毒药的东西她也没有啊!再者,她自英华大人回了花神殿后一直在帮凤宣找玉玺,后来是因为玉玺没有找到而陛下大怒要家法伺候她才回来的,她刚回来便遇见了百合,这又是怎么说的?总的来说,她还是不相信。毕竟,他们口中的物证毒药根本没有让她看一眼。论罪,必要人证物证齐全,可人证不存,无证乌有,想也是判不出个所以然吧?只要自己下定决心不开口就行了。彼岸想着,暗暗点点头。
可是她似乎低估了这一切。她不开口,总有人让她开口。
……紫宸宫……
“陛下,这事情越闹越大了。”五大侍卫之一的白烨皱着眉,向冥邪说道。“何事?”冥邪还不知道,给凤宣嘴里边送牡丹酥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关于花精彼岸给花神英华下毒的事,陛下,您怎么看?”白烨小心翼翼地问道。“交给白贵妃就好了,干嘛来找朕。朕成天管着这个小崽子就够受的了……后宫的事,就由他们吧。”冥邪打了个哈欠,道。“呜呜,呜呜~”凤宣突然挣扎起来,表示对兄长草菅人命的话的抗议。冥邪才不管她,对白烨下命令道:“让他们先断吧,断完案子他们决定怎么办,拿来让朕盖个印就好了。还有,慕容几天没来教课了,让他进宫管着宣儿。好了,你下去罢。”“是。”白烨转身离去。凤宣才把牡丹酥咽下口,愤怒地揪了揪自家哥哥的长发,道:“草菅人命!暴君!我鄙视你!”“随你,反正我是你皇兄。”冥邪伸了个懒腰,道,“你要再那么烦人,我就像皇叔家关凤楹一样把你彻底关在紫竹殿里。”
凤宣一听,忙吐了吐舌,拉着自家哥哥的袖子摇啊摇的,撒娇道:“哎呀~哥哥~邪哥哥~我世界上最帅气的邪哥哥~咱们商量商量嘛~”“嗯,嗯,嗯!”冥邪伸出手,捏捏凤宣的小鼻尖,“就你机灵!好了,只要你答应为兄,不插手后宫的事、不乱跑、不学不好的东西、不——”“不跟陌生人走、不收大臣给的不义之财,嗯,早早都背过了!你换一两句词不行吗?”凤宣接道,极为不满。
“唉,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了。”冥邪叹了口气,道。“说明我聪明智慧。”凤宣一甩她那头发帘,差点从冥邪腿上翻下去。冥邪忙扶住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刘海太短就不要甩,小心动作过度摔下去。”“那你甩一个。”凤宣“噌”得把冥邪盖着右眼的刘海掀开,去看他那只魅惑的瞳。
“放下啦,小崽子。”
“不放。”
“再这么掀下去,为兄的刘海会被你掀烂的。”
“烂了更好,我给我贴上。”
“贴上掉了怎么办?”
“那就找找有没有什么强力胶,粘多几层。”
“那不就露馅了?”
“那再找老师给你做个什么什么法术,给它隐形一下……”
“别丢人了,那法术要施了,你半个额头都隐形了。修大人怎么教你的,这个法术他没有给你概述过吗?”
“……你拆我的台。”
“……”
冥邪半晌无言。这小妮子跟着他,是越学越坏了。身是女儿身,心是男儿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上战场了,是自己骑着马带她还是她骑着马带着自己。冥邪想到这儿,不由得汗如雨下。
“陛下,那花精承认了。”正在二人僵持之间,赤羽从门外进来,手持一份笔录,道。
“认什么认什么!”冥邪还没有发话,凤宣“噌”一下爬上了冥邪那张黄金雕龙内翻大案桌,兴奋地喊道。就差直接飞到赤羽身上了。
“下来。”冥邪一把抓住凤宣的小腰,把她拖下了大案。
“你干什么啊?”凤宣不满地打了他一下。
“闹什么闹,大人谈事,小孩子别管。”冥邪说着,从赤羽手中接过了纸张,纸上很脏,冥邪嫌弃地扫了纸一眼,本来还想着纸如果干净就看一遍,结果纸那么脏,冥邪连看的心都没有了,只是在盖印的时候扫了一眼最后一行,就把纸张塞给了赤羽,转过头和凤宣玩了起来。赤羽恭敬行了一礼,出了门。
“哥哥,邪哥哥~你刚才看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啊?”
正玩着,凤宣突然冒出一句。
冥邪想了想,道,“忘了。”
“刚刚看的,你怎么能忘!!!”凤宣生气地打了他一下,“你还真有草菅人命的气质!”
“别打别打,容为兄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好像是……”冥邪突然顿住了。
“纸上的话……好像是…..剔去仙骨,.贬下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