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令狐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他慌忙提起酒坛,正打算喝却发现酒坛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东白侧头看着东方天际溢出的几丝晨光“丑时了。”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令狐冲说道“我该走了。”不等其回答,白影一闪跳下屋顶。
令狐冲一惊,连忙站起,看着楼下东白消失的窗户犹豫了下才大声喊道“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东白的声音像是从四面传来一般。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令狐冲扬唇一笑“那酒……”
“你只管来喝便是。”东白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晚里,显的格外的神秘,远处的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吠。
令狐冲慢慢收起笑容,看着那窗台皱着眉表情凝重,他一点也不了解东白。单单只知道他姓名,知道他是这日月楼贵宾。其余的一概不知。看今夜东白身手非凡,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没想到他竟还会千里传音。
要知道在这江湖中会千里传音的人为数不多,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没有深厚的内力也不可能使的出。东白。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与这江湖又有多大渊源。
令狐冲叹了口气,退了一步,脚跟不心踢到了什么。他转身,原来是小弟今天送他的那只酒壶。
令狐冲弯腰拾起,不想酒壶挺重的,他连忙拧开壶塞一看。酒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灌满了酒。他抿了一小口才满意的将壶塞拧紧。
“啧,我说怎么酒坛子这么快就没酒了。”令狐冲轻轻的拍了拍壶身“看来是东白给灌满的。”
将酒壶在腰带上别紧后,令狐冲脚尖一点,屋顶上人影一闪,飞快的朝辛子家赶去。
令狐冲跳下屋顶,一个翻身翻进自己的房间。踢掉鞋子,摸黑脱掉半干的外袍,穿着亵衣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他手算是碰到柔软的被子了。
虽然睡了这么久的地铺了。但对于扶桑国这种睡法令狐冲还是不习惯。还是怀念中原的床铺啊。
令狐冲一把拉过被子就往身上盖,黑暗中突然传来女子不满的哼哼声。着实把令狐冲吓了一跳。他连忙爬起来,摸到矮桌上的蜡烛和火折子把蜡烛点燃。
秉着蜡烛走进一看,却是岳灵珊正抱着被子睡得五仰八叉的。
令狐冲不由的一笑“真是越来越不像女子了。还跑男子房里睡觉。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把被子给岳灵珊盖好。
从随行包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外袍穿好,又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穿上,那鞋子是原野辛子给他做的,岳灵珊也有一双差不多的。
令狐冲穿好后,取过挂墙上的秦琴。跳出窗外,翻上屋顶。
东方天际处早已泛起鱼肚白,淡淡的光芒笼罩了整个世界,不再是夜晚那般黑暗,淡光中屋影重重,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仿佛置身于梦中世界一般。
令狐冲坐在屋顶上,拿起秦琴小心的调好音。然后随便拨了下琴弦,发出几个清脆的音。
“唉~”令狐冲放下秦琴,他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堵的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怎么了。
这夜过的还真是糟心。先是一个和东方不败有着一样模样的红衣。又是东白说要离开扶桑。还有东白的身份,他到底是何人?唉~何止江湖乱啊!人生也同样乱的很呢!
“令狐大哥!”女子惊讶的声音。
令狐冲低头看去,只见屋下方一戴着粉面长眼面具的和服女子,正抬头看着他,未束的青丝凌乱的倾泄一地。
令狐冲疑惑“辛子?”
“呵呵”原野辛子伸手摘掉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分外妩媚多情的小脸“还以为你要天明时分才能回来呢。”
“酒喝完了就回来了呗。”令狐冲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不?”
原野辛子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可不像你们,我不会武功。”
令狐冲了然的点了点头,将秦琴放在一旁,然后跳下屋顶,一把搂过原野辛子的细腰,脚一点地,抱着原野辛子又跃上屋顶。小心的将原野辛子扶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