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工作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爸?……”赵宝宝的声音有些愤怒了。
“好好好,我就走,明早来吃饭,家里给你留了一桌好东西。诺,给你这个….”赵大德拿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
“爸…..”赵宝宝的声音明显180°的大转弯。
“钱是刚子爸妈给你的,”
“收他们的钱,岂不是还要爸妈还礼,绕一圈最后这钱是您们给我的。”赵宝宝撒娇的说:“爸,你们对我真好。”
/>“嗯,那还用说。你可是我们赵家的心肝宝贝。哎呀,其实工作倒不急,就盼你赶快找个如意郎君….”赵大德正说着,赵宝宝一听他说起找对象的事,立刻耷拉下脸,将他推出门外。
“快走快走!”
“宝宝,早点休息!”赵大德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知道啦….”赵宝宝仰靠在门后。惘然的看着天花板,‘如意郎君’?切!谁稀罕!赵刚,你今天太不给我面子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数落我,我从此以后绝对不要在见到你了!飞起一脚,踢翻一个鞋盒子。竟是失而复得的凉鞋?一定是赵刚捎来的。马上对赵刚恨意全无,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意!
连心儿自看到‘房菊’离开迪厅后,借上厕所的借口,追出去,人却消失不见了,扑了个空…‘我还想向她打听她哥的下落呢?’于是先一步辞别众人。
英美豪早就习惯了如此笙歌艳舞的夜生活,神采奕奕的跟众人告别,吉普车载着喝的酩酊大醉的赵刚,兴头减退的薄、候老师,疾驰而去。
李沐然等人直到深夜才归。
一回到沿街楼,发现一个倩丽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李浩然奇怪的说:“沐然,我总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
“哥,是这样的,其实,吴新圃姐姐自从知道你来贝城后,也跟着来了一直跟元圆住在一起。本来我们叫她一起去唱歌,她推说不去,说是留下看店…所以…”
“小圃来了?这丫头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怕你赶她回去…你的话在她眼里都是圣旨,她不敢违背一点…”李沐然不住的说好话。
‘什么违背?让她留在岛城卫生室,就是信任她委托她值好班的,却一路跟我到贝城,难道我是三岁小孩?’吴新圃不服从工作安排,李浩然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还愣着干什么?你快把她找回来。”
一会,李沐然喜滋滋的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吴新圃的哥哥,吴新民。他睁着一双要吃人的眼,恶狠狠的盯住李浩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贾青山、朴小丘、元圆、王留美四个人识趣的各自回屋休息。
“吴兄弟,欢迎欢迎?”李浩然热情的将吴新民让屋。这是两间干净整洁的套间卧室里,这两天经吴新圃的一双巧手偷偷收拾后,变得很有家的味道了。
“少来这套,我之所以来,是要告诉你,你的诊所重新找护士吧,吴新圃辞职了…”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急了?吴新圃尖着嗓子说:
“哥?我什么时候说,要辞职了?浩然,你千万不要当真…”
“当然是假的,圃姐怎么会辞职呢?吴哥您开玩笑的吧?”李沐然笑眯眯的问。
李浩然沉默不语。
“我哪有功夫开玩笑?你小子,有种?一出来,就勾引良家妇女,拐骗大龄剩女,我们可惹不起你?新圃赶紧辞了…..以后大家最好不要有任何联系…”
“哥…”吴新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出来。
“吴哥?您消消气,有什么慢慢说?”李沐然给吴新民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心说:‘是不是在房菊那里受气了吧?跑到哥哥这里撒野?’。
李浩然还是不说话。他有点不清楚状况?听吴新民那意思我怎么成流氓了?真是莫名其妙!
李浩然一年前回到岛城老家农村开诊所,对着满院狼藉正一筹莫展,刚招聘的护工,吴新圃来了,就像天神下凡似的,轻而易举的仅一上午就把诊所整理好了。将所有药物、器械整理的井井有条,好似她早就准备好完成这项工作似的。第二天诊所顺利开张,从此‘大仙诊所’离不开吴新圃了。
第一次见到吴新圃时,李浩然的确大吃一惊。她太像一个人。对,就是那个殡仪师!传说中侮辱死体的那个变态!年轻的李浩然仗义,经常意气用事,替人出头。王泽受了冤枉,还有房兰兰姐夫张部长对王泽的污蔑,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必须揪出原凶,还王泽一个清白!
事实是,王泽都认命的不想去揭发这件不光彩的事了。偏偏执拗的李浩然‘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给王泽洗刷冤屈。如他所愿,三年后,当变态殡仪师再次作案时,被死者家人发现,恰巧李浩然来值班,铁面无私的抓住实习时与他一起共事过的殡仪师,却意外失手掐死人家!….
一想起此事,李浩然就抱憾终身。死人了,罪大了啊!心中的愧疚无法用语言明说。意外得知吴新圃竟是殡仪师的妹妹,赎罪的心里,让李浩然马上雇佣了她!而吴新圃也绝没让她失望,以后工作每件事都做到尽善尽美…
除了他的哥哥吴新民偶尔到诊所大吵大闹,‘大仙诊所’经营的还算顺手。
“我妹妹的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你手里了?”吴新民气愤的说。
“噢!明白了,小吴辞工是不是要结婚啊?”李浩然顿时舒展眉头,“吴兄弟您请放心,小吴不用辞工,我一定会给她一个长长的婚嫁。”
闻言,几个人都是一愣。“什么婚嫁?”
“小吴辞工不是要结婚吗?”
晕!吴新民气的差点吐血。老家农村谁都知道妹妹吴新圃是给死人化妆的无人敢娶啊?
“哥,圃姐要结婚,对象也得是你李浩然啊!”李沐然适时解围。
“什么?”李浩然跳起来,一屁股呆坐在床边,似乎没醒酒,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问:“我还有什么该做?该知道的吗?”
“没什么,哥,就是你收到的毛衣都是圃姐给你织的。”李沐然补充说。
吴新民气愤的“呸!”一声,“你个狼心狗肺的,今晚非得把话说明白!你跟我妹的事怎么办?”
“哥!别说了,别说了…”吴新圃再次流出眼泪。
原来十几年前,吴新圃为了解决家庭负担,早早出来上班。女扮男装做了殡仪师的工作。她当年跟实习生王泽一起工作的时候,王泽开口闭口谈的都是李浩然,所以对他的名字,早是如雷贯耳。偶尔见过几次后,对他更是情有独钟,一颗芳心暗许,两个人曾经一起共事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一个意外,两人差点阴阳两隔。
“哼!”吴新民对李浩然吐口唾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年你差点杀死新圃!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