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两人怪异的行为引来了很多人的驻足围观。
“夫君啊,我答应你,绝对不抛弃你。我们赶紧回家吧,好多人都看着呢。”水代代用力拽着长凝奔到了窄巷口。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要再给我磕头,只怕我会落得个母夜叉的头衔?”
长凝竟被逗笑了:“夫人,你是答应我了?”
“没有!”水代代拒绝地干脆。
长凝神色暗下去:“长凝知道,对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过分。可是如果夫人都不愿意帮忙,那还有谁能帮助主公呢?”
见长凝有些失落,她连忙笑了笑,一把拍上长凝的肩,认真道:“阿浪是我夫君,我嫁给他不就是因为爱他么。这个不用说,都是无法更改的。而且世上能嫁给阿浪这样一个男人,也算我的福气。何况我也不能让你白叫我几天夫人啊?”
后面的话她给咽回了肚子里。
是的,穿越时空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她没有穿到某某皇宫,成为丫头或者妃子陷入王子阿哥夺嫡之战中,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虽然一来就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可男女之间不就是那回事儿么,欲望是很普遍的,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谁知道这位名叫惜然的女子是不是出了轨,所以才引得烟飞浪野性大发,是以刚穿来的她便成了替罪羔羊。
好在他好吃好喝招待着,没把她弃之荒野或者沉潭什么的,已算运气了。
“夫人,夫人!”听到耳边有人叫她,她才回过神。
想着刚才的话题,她又补了句:“长凝,你就放心吧。哪怕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只给他一个字,爱!”
长凝后退,拱手作揖:“多谢夫人!”
“那我们走吧!”水代代大摇大摆地返回云府。
可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人山人海,回去的时候却如此阴森可怖。
眼前走着的像是一条永无止尽的林路。
脚底下布满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割脚的石块。
周围弥漫着厚厚的白雾,笼罩着缓步前行的两人。
水代代两脚已经迈不开去,死死抓着长凝的手臂,恐惧道:“长凝,这……这儿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长凝面上黑成一团,嘴唇似被什么粘住了。
全身越发僵硬,摸着的温暖手臂也渐渐冰凉,犹如冬日里结成的寒冰。
她挨着的肩膀开始抽搐。
水代代从小就有风湿,胳膊手腕稍微一冷,就会疼地哎呦直叫。
只是这时候,喉咙也被眼前的东西扎住了。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长凝的手臂变冷的同时还开始滴水。
水代代没法形容那种感觉,不过滴水的情景就好像夏日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突然拿到太阳底下,外面包装纸上的小水珠加速蒸发一样。
“长凝,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水代代吓坏了,碰了碰长凝的胳膊。
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一个大跟头,揉了揉膝盖疼痛的部位,却不知身周何时出现了许多光线昏暗的大红纸灯笼来。
那些凭空出现的黑影被风吹动,纸灯笼的光猛然亮了。
水代代瞧过去,长凝所站的地方是一汪鲜红色的水。
而自己手掌贴着的地方是两根白骨。
啊……
水代代在这种急剧恶化的环境中,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