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后悔?”烟飞浪没来由地抬起了头,那目光里汇聚的冷漠似寒冬腊月里的一抹清雪,雪色纯洁,透着一股子冷意,“你说你要做我烟飞浪的女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水代代哆嗦了一下,还是好脾气地回答他:“当然是真的,你不是已经和我一夜夫妻了么?”
“那好。”他握紧她的手,语气依旧冰凉,“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虽然水代代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手掌心里的温暖却是不同寻常的。
是一座带着包厢,上下两层的酒楼。
酒楼里,熙熙攘攘挤满了很多人。
说这个地方是酒楼,实际上是一处青楼。
因为这里的厨师品阶高,所以做出来的饭菜可口,堪比山珍海味,是以很多人都喜欢吃。久而久之就成了吃饭落脚的地方。
吃饭的客人总是大于听曲解闷的人,所以青楼转变成了酒楼。
逢人打听,都会听到,有人举起大拇指说:“那个酒楼的菜是最有特色的。要不是太贵,兴许我会去第二次!”
水代代停在那酒楼的外面时,才知道烟飞浪带自己去的地方叫飞花点翠。
迈步而进,随身的长凝递给了门口两小厮一锭银子,便将三人带到了一处包间。
四周粉红罩屏。
隐绰间从二楼处走下一个女子,女子面容娇艳,身材清瘦。
淡淡的胭脂衬地病白的一片肤色灵光闪动。
忽然间,有乐曲之声缓缓而来,清脆间多些曼妙,愁上心头。
烟飞浪盯得那女子似乎痴了,可拽紧水代代的手却依然一动不动。
忽然间急转处琵琶弦断,楼下一时喧哗不止。
一胖大的酒肉和尚站起来,怒道:“小娘子,你何以中途弦断,来伤我们的雅性!”
女子温婉一笑,竟然不答。
又一波皮无赖,见这女子美貌,心动间笑道:“姑娘真美,不若回去给我做个媳妇儿。”
那女子冷眉一扫,发上一支金钗便如疾风扫在泼皮无赖的脸上,当下左脸破相。
那同行之人大叫不屈:“我兄弟不过戏弄一下姑娘,姑娘何必如此心狠,伤我兄弟?”
女子抱着断弦的琵琶继续上楼,不闻不问。
“哼,敢伤我兄弟。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目中无礼的小妮子如何求我?”说着双脚踏上长桌,一点一奔越上楼梯。
此人是寒铁门的洞二。
洞二臂力不弱。
眼前女子如此枯瘦,断然不是洞二的对手。
水代代伸着脖子看得起劲,心里只道。
平日看过的武侠剧也是不少。真是见着了,才知相似之处良多。
“阿浪,快看快看啊。好有个性!”水代代指着二楼,欣喜不已。嫌烟飞浪名字听起来烦人,便取了阿浪二字。自己听来无不亲切。
阴风一扫,烟飞浪已经站在了背后。脸盯着楼梯上的两人,嘴角抿了一个弧度。
“那个美女都遭难了,你还笑地出来。男人的心思真是高深莫测!”水代代百无聊赖地倚在栏杆上,揣测着美人即将被玷污的一幕。
“哼,果然,他还是来了!”
水代代偏头望去,倒没见到人影,着急道:“人在哪里?”
“你好生在这里待着!”烟飞浪和长凝栏上一踩,跃下看台。
忽剌剌门口一柄长剑攒动,伴随着一身白衣落到楼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