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鹤哼笑,把烟背过去灭了。
“我问你答,不用刻意去想,就凭感觉回答。”
她把问卷摊在桌上:“姓名。”
“嵇鹤。”
“哪个ji哪个he?”
他把问卷调过来,拿起笔刷刷地写。
关艾就看着他写,特别厚实宽大的手,深咖色,那杆细长的笔握在他手里好像随时都能折断。
这男的很man,她这么想。
“你看看。”
关艾拿过来看,噢,原来是这个嵇鹤,她抬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不行不行,这男的眼睛有点儿邪乎,勾人。
她老老实实埋头看问卷,不敢再乱瞟。
嵇鹤,男,35岁,职业汽修。
“已婚还是单身?”
“反正不缺女人。”
这叫什么话,挑衅女权?狂妄自大?
关艾不高兴,在婚恋状态一栏里画了个叉。
“工作和感情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会选哪个?”
“看当时的情况,哪个重要选哪个。”
“工作特别累,但伴侣有性需求,你会满足她吗?”
嵇鹤很短促地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嗯?是这个问题?”
“就是这个问题。”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关艾,借着小饭馆里炽烈的灯光扫量她,脸和脖子明显不是一个色,脸上像是涂了什么东西,浮着一层粉状颗粒,脏脏的,脖子就很干净,细长细长,白的晃眼,以至于连五官都被脖子给抢了镜。
至于五官嘛,就一双眼睛突出点儿,其它,平淡无奇。
这女人姿色一般,他这么想。
姿色上佳的女人问他这种问题的话,他可能会调笑几句,有时候水到渠成了还会约几次,但是跟前这个女人问这种问题让他莫名地就兴奋不起来,她一身灰白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MUJI里的模特,冷感禁/欲。
“我会满足她,下面不行就用手,手不行就用嘴,嘴不行就用眼睛。”
关艾似是而非地画了个勾:“眼睛?你能把人看高/潮了?”
嵇鹤点头,严肃而认真:“不信?”
她笑:“我并不想试。”
你看看,谈话谈到这儿才算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