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淡淡答道：“天帝派我下凡，协助师父。”

“呵呵……仙界那么多人，偏偏派你下来，看来天帝他老人家知道你与他的渊源咯。”青绛抱紧小狐狸，转头对言善说：“我还会再来的。”

说着，她就化为原形：一只四条大尾巴的赤狐狸。小狐狸扒紧大狐狸的毛……两只狐狸一块从窗飞出去了。

待她走后，言善坐下来，口中抱怨道：“真是麻烦。”

“师父，她又烦你？”

“她想当演员，自己当不成，还打算让他弟弟做个童星。”言善拿起杯子猛喝了口水：“你说，她是不是小时候被火烤傻了？”

齐光：“……”

“找我什么事？”

“齐泽昨晚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离家出走关我什么事……等等齐泽？”言善放下杯子：“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子时。”

“子时？”言善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转移了，“那会儿你不是已经睡了？”

齐光有点尴尬：“嗯……”

“被吵醒了？”

“……一直没睡着。”

言善失笑：“以后睡不着就别睡了，打电话陪我聊天。”他又问：“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没问齐光为什么不及时追踪，是因为他相信齐光一定有把握。

齐光耳朵微红：“嗯，伤风败俗之地……我见他搂着一位姑娘上了……出租车，车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我便没有再跟过去了。”

……言善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有生命安全就好。”他安慰道：“难为你了，以后你就别盯着他了。照他这个劲头，隔三差五就要上一次娱乐版面。”

他点开新闻页面，果然看见了齐泽的头条。出人意料的是，新闻里不但有齐泽与一名女子在街头接吻的照片，还有一张齐泽早晨发的微博的截图：我喜欢她，为了她我会努力。

“哪里来的姑娘啊，又把他的魂勾去了？”言善深深地觉得，自己昨天对他说的话就是对牛弹琴。

“江阮查过了，不是重生女。”

“那就算了，我们对普通人没有权限，查人得去找警察。”言善关掉网页：“对了，你今天没什么事情吧，师父带你去买两件衣服？哦，不行，我还在上班。”

齐光听到“上班”两字，欲言又止。

外面，石头敲门没人应答，干脆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陆先生……”石头一顿，惊恐地说：“仙、仙仙仙……”

齐光看了过去。

言善声音一沉：“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陆离向前走了两步。

陈森乔急忙拉住他，防止这位小祖宗一好奇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对不起！老板！”石头后知后觉自己惹了祸。言善出现在这儿，说明肯定和老板有要事相谈。他一个人不小心进来也就罢了，还带了凡人……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啊！他绝对会被开除的！

“老板，我错了！”石头说道：“是这样的，陆先生他们马上有通告，离开公司前想与你打一声招呼，我就带他们上来了，没有想到您正在谈事……”

陆离开口：“是我们唐突了。”

“与陆先生无关。”言善向他们点点头，面向石头时，态度冷冷的：“石秘书，你先送陆先生和陈先生到楼下，然后到我这里来。”

“知道了，言总。”石头垂头丧气。

电梯里，陈森乔很抱歉：“石秘书，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