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上演着玄幻的一幕。

言善正在和一名红衣女子对峙，双方面色严肃，女子的长发还无风自飘。一只小狐狸蹲在言善的办公桌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真的不行吗？”女子问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成年的妖怪不能当演员。上头就是这么规定的。”

女子手一指：“那他呢？”

小狐狸一呆。

“他太小了。”言善说：“根据未成年妖保护法，他不能进娱乐圈这么乱的地方。”

女子很生气，两只尖耳朵冒出来：“想当演员都不给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啦！”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小圈子吗？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受人管制？”言善揉揉小狐狸的脑袋，说道：“你们青丘的狐狸一向不爱和外界打交道，怎么就你这只奇葩狐狸天天带着弟弟往人间跑。”

“我要当演员！”

“不可以。”言善又捏捏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仰起头看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啊——”红衣女子叫了起来：“我就想当个戏子，又不想害人，凭什么不给我当啊！”

“凭什么？”言善慢条斯理的，“比如，你一生气，就冒出两只耳朵……”

红衣女子连忙收起耳朵。

“比如，有人要潜规则你……”

她又叫起来：“我杀了他！”

“比如，在你要杀人的时候，来了一个道士……”

小狐狸尖叫一声，扑进女子怀里。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向她袭来！女子一惊，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言善身侧。她抬起手，指尖似有火焰缭绕：“……言善，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言善笑了笑：“不速之客，还有什么客气的道理。”他看向门口，温和地说道：“齐光，这两位是青丘九尾狐的族人。”

齐光缓缓显出身形。他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乌黑的长发被他用发带松松地绑着落在一侧胸前。明明手中无剑，却能让人感到他周身萦绕的淡淡剑意。

既是表明身份，也是威慑。

“又是剑修？”女子冷哼：“最近见到的剑修真是不少。”

齐光根本不看他，而是向言善微微颔首：“师父。”

“为什么隐住身形？”

“有人经过。”

“哼。”女子嘲讽：“我还以为是某剑修想要偷袭。”

齐光瞥她一眼，不作辩解。

“我徒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从来不偷袭他人。”言善笑道：“几百年前你不是和他交过手吗？忘了？”

“交手？”女子惊诧：“我何时与你的徒弟……咦，他是那个总跟在你后头的烦人精？他不是成仙了吗？”

“青绛……”言善无奈地喊她的名字。

多年前，名唤“青绛”的九尾狐族女子还是只有一尾的未成年狐狸，在出来玩的路上被个快要饿死的道士逮住，差一点烤了吃掉……但在她即将上烤架的时候，路过的言善师徒用两块烧饼、一个鸡腿，把她救了下来。

青绛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养伤，伤好了也不肯走，眼珠子一转说是要带言善回青丘。齐光那时卡在筑基大圆满很久了，心浮气躁，听了此话，一拔剑便跟她打了起来。

……结局是二人平手，窝在一起养伤。

多年不见，一妖一仙还是互看不顺眼。

“怎么，我还不能说了吗？”青绛喊齐光：“小子，你不是成仙了吗？”

小狐狸也从她怀里冒出了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