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释经权的作用之一。
三、涉及一些特殊的活动,也可能设立经筵讲席。
典型的例子,就是大中祥符元年的泰山封禅。
礼部上呈文书,主要就是三月涉及几次经筵讲席。
根据礼制,文武大臣都得与会,监国的小皇子赵伸得听讲,大相公和内阁大学士则是涉及讲课。
三道文书,一一扫过。
江昭沉吟着,就要拾起文书,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
“大相公。”
一人走进,却是书吏。
“启禀大相公,翰林学士陶大人、衍圣公孔大人求见。”书吏一礼,上报道。
江昭一怔,旋即挑眉,眯了眯眼睛。
仅是一刹,心下便是了然。
这是来“见面”的!
二月左右经江昭授意,一道不轻不重的消息,漫不经心的传了出去——大相公江昭,颇为认可衍圣公孔若蒙的资质,隐隐有将其纳为门生的意向。
这可不是小事!
大相公是何许人也?
两代社稷干城,暂理国政者!
上上下下,但凡是有意“进步”的人,无一例外,肯定都会注意着大相公的言行。
而关于纳弟子一事,影响不小,却并未有人辟谣。
这说明什么?
说明大相公是真的有此意向。
于是乎,急于进步的翰林学士陶谨便自告奋勇的主动拜见,希望作为中间人搭桥,将江昭、孔若蒙二人链成师徒。
一般来说,一老一幼,二人意欲链为师徒关系,无非是三步:
一、中间人传话搭桥。
这主要是为了传达师徒二人的意向。
其中,就囊括了学艺与否、侍奉与否等意向的讨论。
二、会晤。
这主要是为了让有意向结为师徒的二人相见一面,说一说治政理念,学术理念,以及三观是否相合。
三、备上束脩礼,拜师。
江昭和孔若蒙,二人地位都是一等一的特殊,较为繁杂一些,也注定会隆重一些。
但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也无非是搭桥、会晤、拜师三大流程。
区别就在于,凡是涉及会晤,江昭与孔若蒙都得在公开场合相见,涉及拜师,两方则是得协调礼仪规制问题,特别是“衍圣公圣裔”与“弟子礼谦卑性”的轻重,必须得予以协调,不能让衍圣公太过谦卑,也不能让衍圣公没有谦卑。
一些特定的礼节,就像拜师礼的三拜九叩,都得简化为一拜三叩,相关礼仪也得单独定制。
若是拜师地在曲阜,更是得大开孔庙,让“老师”得到与孔子同列的荣誉。
相较而言,还是较为繁杂。
“让他进来吧。”江昭大手一挥,沉声道。
孔若蒙并不排斥拜师。
甚至于,其还有意主动促成拜师。
也因此,关于拜师的进程可谓相当迅速,已经到了“会晤”一步。
约莫十息左右。
一前一后,陶谨、孔若蒙二人,相继入内。
“拜见大相公。”两人一齐拱手,行了一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