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诸多条件叠加到一起,我不觉得安刺史会猜不到,我若与崔参军遇到,崔参军在坚定的认为秦伍元是真凶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崔麟微微瞪大眼睛,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成为了安庆西的棋子。
任由安庆西引导利用。
可自己却全然无知。
安庆西眉头皱了皱,道:“都是你的胡乱揣测罢了!”
“刘树义,本官不是崔麟,更不是秦伍元这样的小人物,本官乃从三品并州刺史!”
“你说本官是凶手,那就拿出证据来!”
“若是没有证据,那你就是诬陷朝廷重臣,这个罪……”
他满是威胁的看着刘树义:“你担得起吗?”
众人感受着安庆西那如山崩海浪般的压迫,都下意识屏住呼吸,满是担忧的看向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轻轻一笑。
“安刺史不会觉得自己的行动,真的完美到不可挑剔吧?”
“安刺史不会忘记了……”
刘树义双眼深深地凝视着他,沉声道:“马刺史临死前做了什么吧?”
刷!
安庆西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倏地一凝。
刘树义抬起手,指尖轻轻触摸身旁的架子,道:“这里有一滩单独的血迹,区别于其他地方,我想……应该是安刺史偷袭马刺史之地。”
“虽然我不知道安刺史是用什么方法,将马刺史引来的这里,但我知道,马刺史十分谨慎警惕,深更半夜来到这里,马刺史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备。”
“而刚刚杜姑娘也说,马刺史的伤口存在挣扎的样式,也就是说……即便安刺史偷袭了他,可马刺史仍旧有着挣扎反抗的机会。”
“碰巧……”
刘树义转过头,看向架子上的那道染血划痕,道:“我刚刚在检查这里时,发现了这道由利器划过造成的划痕。”
“可是杜姑娘说马刺史没有其他伤痕,只有那致命的一刀,这就说明凶手只刺出了那一刀,直到马刺史死去……”
“那我就好奇了,如果这个利刃划出来的痕迹,不是凶手所为,那么……”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庆西,道:“又会是谁所为呢?”
安庆西瞳孔剧烈变化,脸色也由一开始的镇定阴沉,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看到这一幕,崔麟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喜道:“这还用说,马刺史提前有了防备,还有过挣扎反抗,肯定是马刺史被偷袭时,反刺凶手导致!”
其他人想了想,也都点头赞同。
刘树义道:“崔参军聪慧,我也是这样想的。”
“并且同时,这划痕上,还沾染了点血迹……”
“所以,这是否证明,凶手……受伤了呢?”
凶手受了伤?
众人表情一变,终于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了。
刘树义双眼凝视着安庆西:“安刺史可能不知道,刚刚我偷偷拜托杜姑娘,让她闻一闻两位的身上,是否有敷药的味道……”
“杜姑娘跟随药王修行,对药物十分敏感,只要有丝毫味道,都躲不过她的鼻子。”
“而最终……”
刘树义沉声道:“杜姑娘告诉我,她确实闻到了十分轻微的草药味。”
杜英点了点头,道:“那味道很轻,应该是被故意用布缠上,用来阻止味道蔓延,不过我从小就在药堆里长大,即便再微小的味道,我也能闻到,若是换做其他人,就未必了。”
听到杜英的话,众人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双眼不由紧紧的看向安庆西。
刘树义也看着他,缓缓道:“那么,一直喊着被冤枉的安刺史,可否愿意脱下衣衫,让我们看一看……”
他意味深长道:“你,是否受伤了呢?”
有的时候,我既想要营造氛围,也想解释的太过清楚,结果就导致会有些墨迹……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想办法简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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