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打了,下午他的家人就得出事。
家里人那么多,哪怕有系统在,也难免会有护不周全的时候,除非带着家人连夜逃离这里。
可他凭什么逃?
就算是逃,现在出门处处要路引,又能逃到哪里去?
落草为寇揭竿而起那就没必要了,这会增加他的任务难度。
于是他唯唯诺诺,“可据我所知,习少你已经有了妻室。”
“这有何难,本朝娶平妻的又不是没有?”狗屁的平妻,等到手了,听话就留在身边当个妾室,不听话就丢出去。
见谢奇文还犹犹豫豫不说话,习昌耐心耗尽,直接开口威胁。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想想你的家人。”
谢奇文满眼错愕,“你!习少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不是很明显?”
“你用我家人威胁我?”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习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考虑,我可只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带着人大摇大摆回了自己的马车,他笃定,谢奇文会答应的。
他可不信谢奇文会为了一个女人,置家人安危和自己的前途不顾。
坐回牛车上,赶车的车夫问他,“谢秀才,那好像是习家的少爷,他找你干嘛呢?”
方才两个人谈事情的地方与牛车还算有些距离,车夫只听见什么玩什么夫子的,旁的就听不清了。
“没事,就是找我问一些事情。”
“那就好,那习少爷看着凶哦,谢秀才您可别惹到了他。”
“我知道。”
回了书院后谢奇文照常念书生活,半点没有被那人影响到。
中途还又手搓了一根檀木的簪子送给花清弦。
他的手艺很好,簪头雕了雅致的梅花,簪体被他磨的乌黑发亮。
花清弦拿到手的时候就被这簪子清雅悠长的香味所吸引,她有些惊喜的看着谢奇文,‘这是奇楠木?’
“是,偶然得了一小根,就想着给你做根簪子。”
‘师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可是奇楠木,一木五香,晨昏有变,虽不至于与紫檀木一般,一片值千金,可也价值不菲。
她不信偶然就能得这么好的东西,必定是谢奇文付出了什么,才会得到。
这样贵重,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承受。
谢奇文笑着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个木匠,这真是偶然得到的。”
“这是我亲手所雕,这样的簪子,你若不收,我还能送给谁去?”
花清弦手指摩挲着簪子,眼神纠结,还不等她纠结完,谢奇文又道:“总不能送去给群芳楼的花魁。”
她猛然抬头,圆圆的杏眼里竟然有几分愤怒。
随后飞快的比划着,‘不许!你说过,再不会去了。’
“好好好。”谢奇文失笑,看向她的眼神自带宠溺,“不去不去,那我给你戴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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