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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岩翻滚如怒海,热浪扑面,刺痛如针,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似要将一切焚为灰烬。
“我劝你还是躺会儿,你这伤……”
女声清冷如泉,忽而一顿,惊讶溢于言表:“哎?结痂了?!”
眼前男子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血迹干涸如残红落叶,结痂处透着一股诡异的生机,仿佛枯木逢春,逆死而生。
他闻言,慵懒地拨弄额前几缕乱发,残破黑衣下腹肌若隐若现,淡淡的腥味随风弥漫,刺鼻却又勾人。
他挑眉,眼底冷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呵……你是说这种小玩意儿?”
他的嗓音缠绵低哑,如绵被上的呢喃,透着不屑与倦怠,似对这炼狱之苦浑不在意。
女子静静凝视着他,不语。
她心头微动,眸如深潭,清亮中满是探究,似要透过这血肉之躯,窥见他的来路….
微风拂过,熔岩翻滚的轰鸣声中,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似仙似魅,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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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电话声,陆沐炎醒了,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依旧有些迷糊。
直到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少挚的声音,温柔如春风拂柳,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炎儿,昨晚约的日料,我们的小懒虫,准备好了吗?”
陆沐炎迷糊瞥了一眼时间,晚上六点半。
昨晚十二点下夜班,她倒头便睡,竟一觉睡到现在?
最近不知怎的,嗜睡得厉害,即使醒来,脑袋仍如被雾笼罩,沉甸甸的模糊感挥之不去。
梦里的一切反倒清晰如真,仿佛现实才是虚幻的影子,遥远又沉重.
那个梦……真的很烦躁。
每次似要抓住些什么,总在指间滑落,转瞬即逝后只留心头的沉闷,每日愈增。
陆沐炎揉了揉眼,思绪回转,语气里含着歉意:“嗯…不好意思少挚,我睡过头了…马上,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她的声音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强压着某种未知的抗拒。
少挚轻笑,磁性清脆:“无妨,老地方等你。”
他的温柔如常,像一泓春水,总能抚平她心头的褶皱。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疲态满面地爬起来,随意套上宽松短袖——旧货市场那件碎布拼成的大褂,笨拙如她的影子。
走到洗漱台前,草草擦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中人影模糊。
蓦地,她怔了怔。
瘦了些.?是错觉吗?
身体轻盈了点,可心头那股烦躁未散,反而如藤蔓般缠得更紧…
总觉得心头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未及深想,陆沐炎推门而出。
夏夜的热气扑面,街灯昏黄如残月,投下孤寂的光影。
….
日料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