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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残烛,焰影摇曳。
梦中,她听见一个女声。
清润如泉,却透着空洞的孤独,仿佛从时间裂隙中渗出,在寂静的深渊回荡。
“我放你,你陪我。”
女声音落,如孤鸿掠影,余韵不绝。
正对面,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男人半裸上身,黑衣残破不堪,似被狂风撕裂。
他肤色偏白,隐约露出腹肌与流畅的线条,修长有力的双臂被高高吊起,宛如白玉雕塑,骨节分明,透着孤寂的美感,又夹杂一丝邪魅性感的气息。
巨大的锁链缠绕着他,冰冷地勒进皮肉,似要将他碾碎,却掩不住那股桀骜的气息。
锁链微动,他唇角轻扬,随之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低哑的嗓音如暗夜呢喃,诱惑而危险:“如你所愿。”
那笑,似寒月下的刀光,薄而冷艳。
女子走近,目光落在他手臂上——新旧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早已愈合的肉疤上叠着新伤,血迹未干,凝固在每一寸可见的肌肤上,似一张错综的网。
他的脸模糊不清,似被烈焰与锁链遮蔽,唯独那抹轻笑,刺破迷雾,直抵人心。
她刚要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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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电话铃声如利刃划破梦境。
陆沐炎猛地睁眼,意识尚游走在熔岩与锁链间。
她眯着眼,迷雾未散,手在被褥间摸索,抓起手机——屏幕上,少挚的名字跳跃如星。
那头,传来他清冷绵长的嗓音,如酒般温柔,不急不缓:“炎儿,睡得好吗?我在老地点。”
她揉了揉眼,看了看满地狼藉——昨夜争吵留下的残骸还未收拾。
她淡淡应道:“好,我收拾下就下来。”
起身时,她眉头微皱,梦境的碎片如潮水涌来,模糊又刺痛。
电话那端,少挚浓睫轻颤,未多问,只柔声道:“好,我等你。”
他的声音如春风拂柳,却藏着一丝难辨的寒意。
她小心翼翼开口:“少挚……我好像又梦到那些东西了。”
这一声,她语气试探分明,像在触碰某种未知。
他顿了顿,眸底冰冷一闪:“是你妈妈又打你了?”
她摇头,掀开被子:“没有,我收拾下就来,等我哦。”
挂断电话,她皱眉更深,倒不是因为家暴,这样的日子早已司空见惯。
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究竟是哪里?
少挚说,母亲长期精神失常,暴力成瘾,梦境不过是潜意识的折射。
可这些梦,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真实
就像是某个连环推进的故事,不断在她脑内铺开,层层推进。
熔岩滚烫,锁链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