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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霹雳]君往无极 > 第八章

第八章(1 / 2)

 第八章.遗音能记秋风曲,事去千年犹恨促

森狱多了一名美人的流言不胫而走。

琼兰每次出门办事,都觉得那些人热辣辣的眼神恨不得透着布料将他看个一清二楚,一身黑袍下散出的寒气更重,脾气也日渐焦躁,路上偶遇的人却层出不穷。而且千玉屑总是言语挑拨,在一旁笑看热闹,好在若叶家主反而会替他解围。

他想,哪怕黑袍宽松,可他身形明明不似女子,声音也低沉,却总有人更愿意相信自己所想象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流言新鲜了两日,都被先知的预言掩盖了过去。逸冬青产下的阎王第十九子,左右先知用神思为本应不存在的阎王第十九子占卜,得出此子逢九食兄,将吞食其余十八子,直至王脉消失。

但是婴儿已经诞世,而且产下后代的逸冬青并没有应现为森狱王室产下后代即死的诅咒,她成了森狱为王室延续血脉第一个活下来的女人,如此罕有的情形,如何定夺皆要看阎王处置。

千玉屑没有说出的是,他觉得此事走向不会如朝中众人所愿,阎王诡异莫测。他早已怀疑神思不过也是阎王弄出来的一个产物,一个操纵人心的产物。那阎王自导自演这一场戏是为了什么呢?

千玉屑一边谈着当今森狱如今形势,一边思索。

琼兰坐在花树下的石桌下,听着千玉屑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摸着凤翼云箫的手顿了顿:“本来就是个极有野心的女人,活下来是她幸运,活不下来的话,不过,报应罢了。”

“那你杀了她那么多族人,那又当如何呢?”千玉屑暂且思考不出,便放下了。他是相信有报应的说法的,本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他就是要施给那些人报应的人。这会问琼兰,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是怎样看待的。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琼兰也没有避而不谈,似乎不屑:“那就报应吧,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话到最后,说得有些沧桑,琼兰没有察觉朝夕相对中他对千玉屑的提防也在减弱。

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看向抱在枝头艳丽至死的苦蛮花:“我早就死...”

千玉屑侧耳想要细细听清后半句,心中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说不定是一样的人,伸出手来想要拉住对方,想要再多问一句。

这时对方却一顿,仿佛刚才出神的不是他一般,抬头看向门外。千玉屑也极好的收敛了心神,伸出的手振袖一扬挽回背后,看向门口:“好友为何立于门前,驻足不进,真是招待不周啊。”

“非也,非也,我是怕打扰了,如此良辰美景的月下相会啊。”若叶家主是个温和开朗的个性,轻轻一笑,走进院中,同坐于树下。

千玉屑为他倒了杯茶:“那真是辛苦了,用这杯热茶,好慰劳你这一片苦心。”

若叶家主抬头看到琼兰手中的箫,抬手喝了口茶,品味过后,带着试探:“灵虚,会吹奏一曲给我听吗?”

琼兰对若叶家主比对千玉屑稍稍能容忍一些。毕竟千玉屑在他眼里心思莫测,他不想再被算计,被背叛的痛楚仍旧镌刻在灵魂里。而且若叶家主虽然也好在私下开玩笑,但也多次替自己解围。

“可以。”琼兰准备吹奏却想起自己的面罩,抬头看见对面两人齐齐看着自己。

千玉屑看得是琼兰似乎比较亲近若叶家主,那么他会不会摘下面罩以真面目相示呢。而若叶家主纯粹是好奇若叶的容貌罢了。

正要反悔,看着若叶家主微微期盼的眼神,琼兰拿这种直接又没有恶意的人没法子,又看见千玉屑脸上挂着那种他熟悉极了的戏谑眼神,冷冷一哼。起身之后,走到树下,背对着两人,将面罩微微撩起一些,缓缓吹奏起来。

若叶家主只在一瞬时,看到琼兰凝霜似得下颌和淡色的薄唇,然后就听见清音袅袅升起,扣人心弦的悠远声调,一重又一重,没入花树中,又化在幽暗的夜里。

森狱的黑月散发出来的光是冷的,照在树下三个人身上,是那样静谧,箫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勾起听得人百般愁思。

一曲终了,琼兰带上面罩,桌前两人无言,他也没有做声说话,而是缓缓回了房间,显然他也低沉了。

若叶家主见人走远,饮了一口茶,察觉茶水已冷,放下杯子道:“寒光缥缈,箫音销沈。人,已心悴。”

千玉屑用手接住一朵脱枝落下的艳红花朵,手掌大小,放在鼻下嗅了一下,接着感叹:“静夜沉沉,冷月溶溶。花,亦悲伤啊。”

若叶家主一声轻笑,打破这份无形的沉寂:“我一个造机关的粗人,方才信口胡诌两句,你堂堂国相也是乱得说么?”

刚才的气氛有些冷了,是他不该招琼兰抚箫的,所以这会拿自己方才情不自禁的慨叹作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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