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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二)(1 / 1)

 一番客套后,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中王上宣布开席,众人再行礼后纷纷入座。王子庆被安排在离王室成员最近的席位上坐下。这在众人看来皆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王子庆本身就是贵胄出生,若不是十几年前的变故,他如今应该是王城中最令人羡慕的偏偏贵公子。就算他早年离开这里,但凭着他与王上和王后的特殊关系,不久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这宫中宴席上所请之人皆是王城中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而这些人又是时常入宫宴饮的,都是些老面孔了,要说能饮出个什么新花样来,无非是有人得了王上允许携家眷前来了。那些人带家眷来无非是希望自家闺中女儿能被王上相中,选入后宫;再不济的话也能在名门望族中选出上佳的青年才俊以此结两家秦晋之好。王子庆在这些人眼中无疑是一块美味的肉,虽然现在不至于肥得流油,但是,只要是肉稍加火候都会流油的。所以,本着这样的想法,就有不少人频繁向王子庆敬酒,想以此拉进关系。

王子庆离开王都已经有十年了,他走的时候还是个不知事的年幼少年,对于王都的人和事都不是十分清楚,有点记忆的恐怕要数王上、王后以及太子了。常年在外,加上又是在深山密林间修行,所以,突然应对这许多人来敬酒的架势,一次两次的还招架的住,次数多了便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高台上的王上和王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也不阻拦那些频频敬酒的人,可怜王子庆每每以求助的眼光看向上首二人,那二人都只是含笑看着他,并不言语。

王子庆还当他们没有会意,无奈之下也不指望那二位了,称是要出恭便寻了个机会出去了。出了衍庆宫,王子庆才觉得心情大好,没了那些觥筹交错,只漫步在遍布星辰的浩瀚天幕下,反倒让人觉得有点醉晕晕的感觉。王子庆在殿外花草丛生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拳垂在胸前。这时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星光闪耀下姹紫嫣红的园圃中,一位身材高挑中正的红衣男子安静地站在百花中,群花环绕下有如众星拱月。

司空昭看着这画面,从背后慢慢走近王子庆,站了一刻钟有余见王子庆还不见反应便轻轻咳了一声。王子庆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待看清来人忙躬身作揖。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太子。司空启星现年四十有余,虽然其后宫嫔御不少,但是成年的子嗣却少的可怜,不仅儿子就留下司空昭一人,连存活的女儿也寥寥无几。

此时的天下自华朝四百年的大一统算来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华朝末年,天下大乱四方英豪揭竿而起,一时间各地都有能人辈出,能者登高一呼响应者身从影随。所以华朝末年的时候就呈现出了军阀势力割据的现象,这些割据势力最后都又走上了立国称王的路子,于是乎一时间新王国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后来,华朝最后以无嗣而终,而经过几十年的兼并战争,最后只剩下西北的梁国、中部的毓国和东南的岳国。而这司空家族就是东南岳国的王室,王位传到司空启星这一代是第三代了。司空启星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唯一的儿子司空昭也没了,那么岳国是不是会走上华朝的老路子。所以,他一直想要有更多的子嗣,无奈的是后宫倒是有不少人为他诞育子嗣,但是,老天好像在和他开玩笑,这些孩子总是很难长大。就算司空启星再怎么着急皇嗣的问题,再怎么担心国运的走向,天意如此他也无从改变。

乱世之下连年征战,劳民伤财,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因战火而消亡的生命数不胜数。普通百姓家是如此,皇家也不能幸免被战乱而影响的命数。战乱的年代无论是农业、手工业都不如大一统的时候,收成不足货品稀缺,不说民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粮食不足是每个人都会面临的问题。而战乱带来的一些疫病则更能夺人性命于无形。

司空启星就有好几个孩子死于来势凶猛的疫病,他最钟爱的长子则在一次征战中战死沙场。司空启星遭遇丧子之痛后便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不再对外作战。他派遣外交使节同梁国、毓国休盟书,提议三国休战,各自休养生息。梁国、毓国也被战争拖得国力衰弱,所以同意立盟。这些年来三国相安无事,没了战事,百姓的日子倒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岳国可以继承王位之人就再不见增加了。

司空昭因是司空启星唯一的儿子,所以顺理成章的就是太子了。所谓太子就是未来之君,是将来岳国中权势最盛之人,也是现在最令人瞩目之人。要说王子庆是那些想攀高枝之人的眼中肉,那么,这司空昭无疑是肉质最细腻柔软的那块肉了。只是司空昭这块肉不是那么好含在口中的,弄不好难以下咽不说还会烫着舌头。眼下这两块令人瞩目的肉聚在一起,若是他们是出现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那么,他二人定会引来无数道目光。

司空昭看了一眼王子庆,随即走出园圃,王子庆也跟着走出了花丛。二人在一处湖边的假山石下停下,司空昭倚着一块丈余高的石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子庆,王子庆则坐在一处矮小的石块上也抬头看着司空昭。二人就这样相视无言的看了好一会子,最终是王子庆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太子殿下不是从宴席上出来的吧,我在宴上没见着你呢。”

“的确,我今日早些时候去了一趟修文馆,没有出席今晚的宴会。每次宫中一办晚宴所请的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见都见厌了。再说了为了能少见一些朝臣,这样的事我也是能避就避的,父王从来没有因此说过我什么,我想他大抵也是希望我如此吧。”

“你呢,这些年都在哪里,怎么想着这时候回来?”

“我这些年随家师在云占山修行,因为山中时日太过清苦,又因前些年我修行有些小成,所以,求了师傅让我下山。之后就在各处游历了,只是最近越来越想念家乡,所以就写了封信托人呈给王后,王后念我思乡情切就让我回来了。”

“原来如此,你本是生在王城的人,离乡多年是该回来看看。如今既是小有成就了,也望子庆你能以一己之力报效家国。”

二人正说话间,从衍庆宫的方向又走来一人。从远处看去,这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着粉色裙衫,腰间佩了一枚玲珑的玉锁。少女走到假山边,藏在二人身后的石头边,只探了个脑袋出来好奇的看着二人。她原以为这二人专心说话没发觉她呢,原来眼尖的司空昭早就瞧见她了。

“玲珑,你来干什么,来了也不出来还藏在那里偷听。”

少女娇艳一笑,跑过去先是抱住司空昭的腿,而后又两手拉着他的手来回晃,嘟着嘴说:“母后看庆哥哥出来许久时间了,怕有什么意外,让我来看看。没想到太子哥哥你也在,这样子更好,我领了你二人一并回去,母后定然有更丰厚的赏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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