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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不是秦宝宝新篇(男版) > 第 1 章

第 1 章(1 / 2)

 我一直以为,时间是治愈任何伤创的良药,只要不死,总会有伤势痊愈的一天,但是,我错了,这世上确有永不治愈的心伤的。

每一天,每一夜,那撕开伤口后血淋淋的伤痛,一日比一日更深,沉淀在我的血液里,骨髓中,灵魂深处,令我疲倦无比,却又无法割舍,无法抛弃……

第一章

黑云楼,我的书房中。

坐在案前,专心处理着公务。

金龙社这几年生意做的愈发大了,相对的,与各地方的地头蛇磨擦也增多,不过相较于从前,许多人聪明精乖了不少,鲜少有敢正面与之抗衡的,只敢在暗地里阴谋算计,但那又如何?真正有实力的一方盟主领袖,各位大首脑自会结交往来,商讨出可令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合作方案,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朋友,能力颇嫌不足,贪心却是忒大,我也实在懒得搭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也就做罢,若真有不愉快的事发生,难道金龙社就是吃素的?

不过现在,社中公事确是比以前更繁重了。

我思索着手上一桩比较扎手的事务,边对下面已进来半晌,却没说话的三领主催促道:“有什么事快点说,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处理呢!”

瞥眼见席如秀苦笑了一下,有点小心翼翼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游园以前的婢女供职已满三年,该换了,所以来禀明一下魁首,还要再选一批进来么?”

我头也不抬地在卷宗上快速批示,道:“当然!这件事你看着处理,记着每个人都要调查清楚,不足够可靠的决不能招进游园,还有,要机灵清秀,宝宝才喜欢!”

席如秀声音有些哽住:“魁首……”

我停下笔,淡淡道:“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席如秀欲言又止,我只装作没有看见,劝慰的话他们已说得太多,早已起不到任何作用,终于,如秀还是依言退下。

他一离开,我便抛下公务,起身开启机关,下台阶进入修建在黑云楼地下的极广阔的练功房。

甩下外袍,也不燃灯,在黑暗中提前开始了每日晚间的苦练。

思念早已无可排遣,公务也不能分神的时候,也只有武学一途能令我暂时忘却。

一遍遍修练着剑法,心思却再难如往常般平静,剑招隐含着无匹内力激烈澎湃,映衬着思念痛苦海潮般汹涌开去。

四年零五个月,我在意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搜寻,已令我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宝宝,宝宝,你究竟在哪里?你若已死,为什么找不到你的尸首,甚至连一点遗物也不见,你若还活着,又为什么不来见我?即使你受了伤,不复从前美貌,又或者身有缺陷,难道我会在意会变心吗?纵我得不到你的消息,你难道便一点儿听闻不到我是在怎样等你的?不怕你死,不怕你残,最怕的便是如现在这样,我完全找不到你在这世上的一点痕迹。

四年五个月,我把所有你的东西都送回游园,从此不再踏足游园一步。但你可知道,多少次夜深人静之时,我必须在黑云楼最高处看游园灯烛灿烂,想象着那里有你的欢声笑语,仿佛你仍在我身边,我随时都可以去看你,唯有如此,才能入睡。

坐在高高交椅上的,是金龙社的大当家,或者还能维持着仅有的冷静睿智,果决狠酷,但这看似强硬的躯壳之下,早已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不知练了多久,直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觉得累了才罢手。

回到书房发现如秀又转回来,展熹和子丹也在,有些诧异,看来是相当重要的事,才会三大领主集结来见我,而且全是神情激动,古怪地又是愤怒又是欢喜。

接过战平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随手还回去,心下再疑惑,面上仍是古井不波,平静道:“什么事?”

展熹上前一步,急切道:“魁首,当日掠走宝宝的那个刺客出现了,那畜生还活着!”

我浑身一震,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

不待展熹重复,席如秀满怀愤恨激烈道:“大当家,那害死宝宝的畜生还活着,那杂种又回来了!”

胸间被瞬间熊起的火焰席卷烧灼,厉烈地狂笑一声,我一字字从齿缝迸出:“好!很好!人在哪里?”

展熹冷静道:“我已经下令将人绑了来,现在应该到刑堂了。”

二话不说,我大步直接走向龙吟厅。

一路上,展熹简短地讲述经过。韩仇,那刺客,将午时分入城,落脚在京城分社下开的一家客栈中,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白纱蒙面的少女。客栈中伙计认出韩仇,几经确定无误,立刻飞鸽报上总坛,大执法阴离魂恰好就在京城分社,知道后立刻亲自带人去捉。

心内的焦灼似是一把火在烧,初闻时乍起的怨恨此刻竟被一种几近疯狂的急切所替代,强自按捺着,我冷冷道:“与他同行的那女子呢,是什么人?”

搜集探查情报一向都是二领主张子丹负责,沉声回道:“尚未探知。魁首,可要一并捉来?”

我摇头:“不。那畜生该杀该剐,那是他的事,即便我恨极了他,也不想为此迁怒无辜,离魂向来禀执公正,应该和我是一样意思。”

张子丹脸上微微一红,涩冷道:“自宝宝去后,什么善心都变淡了。”

席如秀亦恨恨道:“真想不择手段折磨那畜生,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我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低沉道:“会有机会的,如秀,难道我会轻易地让他死吗?即使是凌迟碎剐,也是太便宜他了。”

踏入刑堂石厅,抬手止住阴离魂见礼,一步步缓行至厅中那人近前,心里象有一把灼热烈火在熊熊燃烧,热烫得我胸中说不出的难受,是恨是怨?是悲是喜?我完全分不清楚。强抑着,我语声轻柔:“好久不见了,韩少爷。”

韩仇被两名刑堂弟子硬生生强按住跪在地上,从他身上的条条血痕看,离魂已忍不住给他很吃了一些苦头了。听见我声音,那人吃力地抬眼看过来,我也冷冷地打量着他。

四年多不见,这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满怀复仇之心的少年,他身上,似乎有了一种奇妙的、难以形容的变化,使他仿佛脱胎换骨般变了一个人,但即使如此,那改变不多的相貌仍让我刹那间忆起四年前的悬崖之上,那令我痛彻肺腑的惨烈一幕!

四年零五个月,他带给我的痛有多深,我对此人的恨就有多深!

毫不掩饰心中的怨憎毒恨,我却看到跪在我脚下这人竟奇异地笑了,没收到同样的敌意,他笑得真心愉悦!仿佛我的恨意竟是取悦了他!

我震怒,煞气笼罩在全身,如果可以,我会立刻用最锋薄的尖刀将他寸寸碎剐!但不行,他的命能值什么?宝宝的下落才是我不惜一切想要得到的答案!

背负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忍耐着,阴冷道:“看起来,我眼下的形态很取悦你,嗯?”

那人笑了:“不错,我很开心!卫紫衣,你的内心和你所表现出来的,迥然不同,你心里恨不能活剐了我,但你不敢,你有比杀我更重要、更急迫的事,这件事,远重过我的命,或者,也胜过你自己的,对么?”

我没有笑意地笑了,凭他这份淡定,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知道宝宝的下落,淡淡道:“你很坦白,也很直接,那么,你能不能继续坦白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眼光变深,更加深我心中的判断,简单道:“你问。”

胸中的火愈烧愈猛烈,我控制着心中的狂热焦切,沉沉地,缓慢地道:“秦宝宝在哪里?”

那人干脆一句:“死了!”

脑中还未反应什么,我已抖手重重一记耳光将他打出老远,翻滚着栽倒地上,唇角渗出血丝,脸孔瞬时肿胀起来,轻轻甩甩手,我淡淡重复一句:“秦宝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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