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鬼鬼祟祟地溜进温言的办公室，手里背在身后，藏着什么东西。

温言刚整理完最后一份病历，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赤霄，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意：“霄儿？怎么还没休息？”

“言哥！”赤霄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献宝似的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红绿相间、歪歪扭扭、但看得出非常用心编织的毛线圣诞袜，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两个字母：w&c（温&赤）。

“我自己织的！”赤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可能……不太好看。但是我想挂在言哥这里。”

温言接过那只小小的、手感粗糙却温暖的袜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小心地将袜子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伸手将赤霄拉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很好看，我很喜欢。”温言的声音温柔得像融化的蜂蜜，“谢谢霄儿。”

赤霄被他夸得耳朵都红了，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言哥喜欢就好！”

温言抱着他，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暖气低低的嗡鸣。窗外的雪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斑。

“霄儿，今年有什么愿望吗？”温言轻声问。

赤霄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温言近在咫尺的温和眉眼，很认真地说：“我希望言哥不要太累，每天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还有……大家都要平安。”

温言的心更软了。他的霄儿，总是先想着别人。

“还有呢？”温言引导他，“关于你自己的。”

赤霄眨眨眼，脸更红了，小声说：“我……我想一直跟言哥在一起。明年，后年，每一年……都一起过圣诞节。”

温言笑了，眼底泛起暖融融的光。他捧住赤霄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这个愿望，一定可以实现。”温言低声承诺，“我保证。”

赤霄开心地笑了，主动回吻他。这个吻很轻，很甜，带着少年人纯粹的喜欢和依赖。

一吻结束，温言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本来想明天早上给你的，”温言说，“但好像现在更合适。”

赤霄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条细细的、款式相同的铂金手链，链子上各挂着一枚小小的、镂空雕刻的雪花吊坠。雪花的中心，分别镶嵌着一颗极小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淡绿色和淡红色宝石——那是温言用自己的治愈光能和赤霄的火系能量凝练而成的特殊结晶。

“这是……”赤霄睁大了眼睛。

“圣诞礼物。”温言拿起那条带有淡红色宝石（代表赤霄）的手链，小心地戴在赤霄手腕上，尺寸刚刚好，“戴着它，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感觉到你的状态，知道你是安全的。”

然后，他把另一条带有淡绿色宝石（代表自己）的手链递给赤霄：“帮我戴上？”

赤霄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手链，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但还是成功地为温言戴上了。两条手链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雪花吊坠轻轻晃动。

“真好看。”赤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爱不释手。

温言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腕靠在一起，两条手链也轻轻相碰。

“以后每年圣诞节，我们都换一个‘雪花’。”温言说，“记录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年。”

赤霄的眼睛有点湿润，他用力抱住温言，声音闷闷的：“嗯！说好了！”

窗外，不知哪里传来了隐约的圣诞歌声。

在这个安静的、飘雪的圣诞夜，两个相爱的人相拥在一起，交换了最珍贵的礼物——承诺，与陪伴。

平安夜，愿所有人，都能与所爱之人，温暖相依。

圣诞快乐，霄儿。

圣诞快乐，我的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