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一个,正在重新发光的文明节点。”
“只有当它,真正亮起来——”
“你,才会被灵薄狱,真正接纳。”
“你,才可以,走进那座玻璃建筑。”
“走进——”
“它的世界。”
顾言朝沉默了一会儿:“好。”
“那——”
“我就,从那块残片开始。”
“从它的颜色开始。”
“从它的故事开始。”
“从它的灵魂开始。”
“我会,在现实里,给它做一次‘补完式修复’。”
“也会,在文明长河里,给它修一条新的支流。”
“一条,通向回家之路的支流。”
“不过——”他顿了顿,“有一件事,我想先确认一下。”
“什么事?”长河问。
“那些,在灵薄狱里的其他文物。”顾言朝说,“它们,也像这块残片一样,在等吗?”
“在等一个,能听懂它们的人?”
“在等一个,能帮它们回家的人?”
“是。”长河说,“每一件文物,都在等。”
“有的等了几百年。”
“有的等了几千年。”
“它们在等——”
“一个,愿意为它们执棋的人。”
“一个,愿意为它们,走出自己的小世界,走向更大棋盘的人。”
“你,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以为,你只是在为一块敦煌残片执棋。”
“但——”
“其实,你是在为,所有漂泊在外的华夏文物执棋。”
“为,所有被关在玻璃后的灵魂执棋。”
“为,所有在灵薄狱里,勉强活着的文明执棋。”
“这很沉重。”顾言朝说。
“是。”长河说,“但——”
“也很光荣。”
“你可以选择,只做一个普通的设计师。”
“也可以选择,做一个——”
“为华夏执棋万界的人。”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顾言朝抬头,再次看向灵薄狱。
那片被薄雾笼罩的区域,在他眼里,已经不再只是一片模糊的光。
他能看到,每一座玻璃建筑里,都有无数光点在闪烁。
他能看到,每一个光点背后,都有一段被打断的故事。
他能看到,每一段故事里,都有一个等待被理解的灵魂。
“长河。”他说,“我有一个想法。”
“说。”
“这次去伦敦,我不只想修那块说法图残片。”顾言朝说,“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