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行!
——不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小遥离开!
他攥紧了拳头。即使是现在遥已经完全属于他了,这种失去他的恐慌和警惕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
停好车之后加快脚步回到家,迅速打开被锁的房门之后,看到穿着睡衣的遥还面色冷淡地靠在床边,才放下心来。
这是他囚禁遥的第七天。
他是遥每天唯一可以看得到的人。
每天看书、逗猫之外没有别的事可以做,真琴的出门和回来是他一天中除了天色之外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途径。长久以来的封闭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下去。
最开始他还不可置信地追问真琴这样做的缘由。而真琴却只会微笑着却显得很痛苦地回答他:“我不能失去你。”
初次听到这样回答的他惊讶地反驳,“你不会啊!”
真琴却仿佛陷入了执念之中,笃定地说:“你会的。你会讨厌我,离开我。”不论他如何解释都没法动摇他的想法。
慢慢的他也放弃了追问。
真琴走上前来,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颤抖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就像最忠诚的骑士诚惶诚恐地亲吻国王的手背一样。动作轻柔得让人不忍拒绝。已经习惯了的遥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推开他。
不论如何真琴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最重要的人,即使他一时失足做了错事,他也无法狠下心来伤害他。而且……他对真琴的表白并没有太大的抗拒,反而对他平日的一些表现恍然大悟。
除了坚决把他封闭起来之外,真琴对他一如既往地温柔。
遥微微闭着眼睛,以为这漫长的厮磨要结束了,想,如果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宣告的话,也许他们……
柔软的舌尖趁他不设防探入他的口腔,轻柔地舔舐着他的齿关,然后挑动他的舌头……遥睁大了眼睛手上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用一只手强势地压住了,不断后退的头也被宽大的手掌阻止。唇舌交缠间,却能感受到他高大温热的躯体不住地颤抖着。
遥想要发出声音却总是被堵住,慢慢被幼驯染压倒在床上。神思迷乱间忽然感受到一只发烫的手在他背后摩挲着点燃了一片热意,嘴唇被放开之后脖颈和锁骨上传来了湿润的被吸吮的痒意。
遥剧烈挣扎起来,然而一手被锁住一手被压制,“真琴,放开我!”
“……抱歉,遥,一时失控了……”真琴仿佛才从狂热中醒转过来,拉好遥的衣襟,擦掉他唇边的水渍之后,才匆匆去冲了个凉。
躺在床上心跳依然剧烈的遥微微喘息着,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竟也有了反应。
冲凉回来的真琴,拆开了他的手铐,不知是不是忘了,意外地没有换成绳结。轻轻说一声“睡吧”,关了灯。把他拢在怀里。
身上带着的湿凉的水汽,也挡不住青年健壮身体散发的热意。
两个人身体相偎,心思各异。
遥没有试图趁真琴睡着了出逃,不说门窗全都被反锁了,就算他睡梦中醒来,也常发现真琴清醒地默默看着他。仿佛从未睡着过。
“遥。”意外的是,真琴先开了口。
“嗯?”
你有想过婚姻和家庭吗?他本来想这么问,但咀嚼了几番言辞之后,最后出口的却是: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听到这句话,遥无计可施地叹了口气。
“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遥,能不能不要离开。”他的口气卑微得如同乞求。轻轻拥抱着他的臂膀也发着抖。
遥沉默良久,挣开了他的手臂,只说了一句:“我想要自由。”
许久都没有再交谈,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听到那人说:“我爱你。但是不行。”
“用力!没吃饭吗!” 凛指挥着几个青年大力地砸着门。
“凛前辈,这样真的好吗……”怜不安地说,“如果遥前辈不在的话……”
凛不耐烦地瞥他一眼,“那就由我承担责任。”然后自己也上前去踹门。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很快就把门撞开了,几人进去到处找寻无果,发现只有一间房间的门被锁上了。
凛皱着眉。真琴的住所他们都来过几次,印象中,这件房间是他的卧室。
外面震耳欲聋的碰撞声早就惊起了遥。这日早上出门前,不知是不是听进了他昨天的话,真琴虽然锁上了卧室的门,但是并没有再次给他戴上锁链。只不过没有任何工具也没有窗户的卧室,依然没有离开的渠道。他的自由仅限于在狭窄的房间里活动而已。
但是此刻,这么一点点的自由实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