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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岁月两换竹林韵 > 第 12 章

第 12 章(1 / 2)

 转眼一瞬,已然全变,从前的念想化为尘埃旧去,什么情爱,不过是伤人的利器,以前太过执念,舍不得放下,如今我已心死,天地之间,我若还存活于世,那只能是为了一丝挂念,为的,只是一份母亲对孩子的情感。

我抱着苏安在阁台上赏雪,雪下大了,屋前一株红梅傲人地立于枝头,仿佛一脸苍白的女子唇间的一点红,显得格外艳丽,天地茫茫,草木苍苍,今生今世,我算是败了。

午后,雪停了,我抱着苏安去卿卿的屋里,想着给她打扫打扫,若是哪天回来住了,也好住得干净。

我还未到屋里,就听见里面一男一女的声音,何时,她又搬回来了?

若是从前,我恐避之不及,可如今我却毫无忌顾,直接走了进去,他两见了我,都沉默了。

我便开口说道:“谁允你搬回来的?这是卿卿的屋。”

苏骨佑站了起来,对我道:“是我让她搬回来的,卿卿现在不住这儿,空着也是空着,一男一女同住一屋总归不合适。”

我冷笑道:“她不是你未婚妻么?同住一屋又如何,反正也住了那么久了,难不成厌倦了,就把人家赶回来了?”

郑茸珺一怒,说道:“水汝儿,我们可没惹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没惹我,何时没惹过我,若是没惹过我,我会三番两次地被骨佑误解,若是没惹过我,我会差点难产至死么?

我直接了当地说道:“不知好歹的人哪是我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死皮赖脸地住在这,连个男人都不愿娶你,你自己怎么就不反省反省呢?”

她一下被我说到气头上,便说道:“我再怎么死皮赖脸也比你好,至少还不会死死地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够了。”苏骨佑看了这么久的戏,可算开了口。

怀中的安儿一下被吓哭了,我便哄哄,可就是哭闹不止,苏骨佑伸手要过来碰,我一下别过身子避开,便抱着安儿离去。

夜里,摇着摇椅,安儿笑得那么单纯,小小的手左右摆弄着,就连笑声也那么让人舒服。

我哄着他睡觉,可他今日精神可足了,任我如何哄都不闭眼。

我便笑言道:“你若再不睡,娘亲明日可没精神照顾你了。”

“你若累了,便由我来哄吧。”

苏骨佑不知何时进来的,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停顿了一下,他蹲了下来,将一只手搭在我摇摇椅的手上,说道:“你去休息吧。”

我忙将手抽开,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去歇着,我虽恨他,可他毕竟是安儿的父亲。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哄安儿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温馨,不知何时已湿了眼眶,若是恨可以淡忘,若是爱可以复燃,若是一切可以重来,可,这都有可能么?

夜半,我被安儿的哭声吵醒,苏骨佑就坐在摇椅边,这么大的哭闹声都没将他吵醒,想来先前定是哄了他不久。我朝安儿做了安静的手势,随后又轻轻拍拍他的小肚子,他便安静了下来。

我侧过头见苏骨佑睡得正熟,便没叫醒他,去床边拾了条小被子盖在他身上,不想这么轻的动作竟将他弄醒,他先是呆呆地看着我,随后便将被子拿在手,站了起来,又将被子披在我身上,轻声说道:“更深露重,别着凉了。”

这句问候如此暖人,雪下大了,连人心也变冷了,可此刻的我竟感到了一丝暖意,心里的冰也开始融化了,或许,一切可以不这么糟糕的。

他看看安儿,又对我说道:“以后安儿我来哄,你就早点睡。”

我呆呆地点点头。便让他回房间睡觉。

可能,说放下,都是假的,此后,每日夜里他都会来我屋中哄安儿,天色渐暖,春天就快到了。

一日我躺在床上,他已将安儿哄得入睡,便坐在我床前陪我说话,我乏得很,没在意听,好像他是在和我说郑茸珺的事,我便更加没了兴趣,稀里糊涂地便睡去了。

次日醒来已近正午,安儿早早便醒了,一个人在摇椅里自乐呢,我在铜镜前梳好妆,便听见安儿哭闹了起来,我便给他弄了点吃的,可他一口也吃不进去,哭闹不止,从来没有哪一次哭得像现在这般痛苦,我的心越揪越紧,看着他哭,我也不好受,实在没法我便抱着他去找骨佑,房内没了人,我便四处找,甚至去了郑茸珺那儿,两人竟然双双没了影,我又将孩子抱回屋内。

哭闹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我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得了病,可也没发烧着凉,安儿的哭不像是一般小孩子的哭闹,倒像是疼痛地受不了,安儿的手脚不安地舞着,我看着心疼,便将他抱在怀里,他哭闹得厉害,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为什么又是这样,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

我抱着孩子蹲坐在角落里,一天一夜没有闭眼,安儿的哭声也从未停过,我伤心透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让我的安儿如此难受,我愿替他承受。

清晨,卿卿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希望,一番诊治之后,她告诉我,安儿中毒了,是北极绝寒之地的夏苓毒,无药可解,她告诉我,这种毒会让全身撕心裂肺地疼痛,最后承受不了而死去。

卿卿说道:“中这种毒的人最多活不过五天,像安儿这样小的孩子,估计今日便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还不足一个月大,怎么叫他能忍受这般剧烈的痛苦。

我不甘心地抓住卿卿的手,迫切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他了吗?他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啊。”

卿卿不忍心地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种毒古往共出现两次,中毒之人皆无药可治,痛苦而亡,因此夏苓毒一直被载为禁毒,是谁如此狠心对安儿下手。”

我一下坐趴在地上,绝望地问道:“你可找到骨佑了?”

她摇摇头,说道:“他和郑茸珺一同不见,想必也是游山玩水去了。”

我冷笑道:“你不在,这里一共就住了三个人,你说还能是谁要害安儿。”

卿卿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狠狠地说道:“定是郑茸珺那贱人。”

猛地之间,安儿便没了哭声,我震惊地很,慌慌张张地爬到摇椅前,见到的却是安儿一副安然的模样,我抖着手去抚摸他的脸,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可安儿却毫无反应,我不敢去想,不敢去问,我多么害怕听到那个消息。

直到卿卿不得已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我也不愿相信,我的眼睛已经哭得肿痛,安儿是我最后的希望,是我的全部,没了他,还不如让我死去。

我不愿承认这一切,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平,这一年里,我经历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了安儿,我都忍了,可现在为什么还要把我唯一的希望剥夺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再面对了,我崩溃了,疯了。

我摇着摇椅,不愿让卿卿将孩子抱走,仿佛他还活着,只是在睡觉而已,睡醒了便没事了。

安儿乖,娘一直都在。

我也不知自己有多久没闭眼了,眼睛好干涸好疼痛,稍微一眨便犹如火烧上眼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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