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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又见古剑 >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1】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1】(5 / 7)

明羲子冲着陵越点了一下头,而后走到舟昇身边去,按了按舟昇的肩。

随后,毫不拖沓地离开了。

舟昇上前几步,来到陵越身侧,轻道:“不知长老有何疑问?只要舟昇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陵越这下是彻底转过身,与舟昇面对面,细细将人打量一番后,才道:“你知道多少梵文?”

舟昇恭敬道:“我自小就被寺庙里的方丈收养,跟着他们一同念经,一同学习梵文,翻译梵文。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是特别艰深的梵文,我都能看懂。”

陵越微微眯眼:“你见过完整版本的《草木怪谭》?”

舟昇连忙摆摆手:“从未见过。”

忽而,陵越身上迸发出迫人的灵压来。

舟昇也只是后退半步,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陵越轻笑:“少林寺的金钟罩,确实厉害。”

舟昇面色有一丝泛白:“长老更加厉害,竟能破了金钟罩~”

陵越收了灵压,左手置于腹前,微微低头,拇指搓捻着鹰翅指环:“再是厉害的武功,也都有罩门。金钟罩,并非牢不可破。更何况,那是你偷练的。”

舟昇目光微微偏向他处:“...寺庙与道观不同,文武分列。”

陵越抬起眼来,正色道:“告诉我答案。”

舟昇目光微滞,却暂且没有回话。

陵越瞧着舟昇的反应,微微一忖,道:“有何难言之隐?”

舟昇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回话。

陵越转身看向远处:“梵文是假的,上古文字才是真的,对吧?”

舟昇惊异地看向陵越,面色僵白:“长老,你...”

陵越清清淡淡地勾勾嘴角:“铁柱观所藏的《草木怪谭》比市面售卖的,还要残缺不全,但却是以梵文的习惯拼贴。这极为不正常。《草木怪谭》所载,为神州大地之事,又何以与番邦产生联系?一切,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舟昇垂下头,死死咬着下唇。

陵越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之后,舟昇看了陵越一眼,又垂下眼去:“《草木怪谭》这本书,其实...其实...”

咬了一下下唇:“...恐怕有很曲折的一段历史。”

陵越似乎被引起了兴趣,偏头看向舟昇:“此话何解?”

舟昇目光呆滞地看着藏书楼的位置,声音低沉:“...最初,我见得的《草木怪谭》,是一本梵文书。由前去天竺的僧人们带回,说是看看这些书,了解天竺的风土人情,将更加有助于我们翻译。于是,这本书就成了我的床头读物。但也确实如长老所言,虽为梵文,但却讲的是神州大地的事。能够合理猜测的便是,《草木怪谭》成书时间比张骞出使西域还要早。经过丝绸之路,传入天竺。被翻译成了梵文后,又经过丝绸之路回来。有了此等推测之后,我也去市井寻摸过。确实让我寻到了,但内容却与梵文版本的,有很大差异。梵文版本要详尽很多,也丰富很多。而市井寻摸到的,却是看似连贯,实则应当有很大残缺的版本。我原以为是那些书贩偷工减料什么的,但后来再寻摸多次也是如此。由此,我也产生了疑问。直到我在东海一个名为‘苇沼’的小国,见得了一份中原文字完整版本的《草木怪谭》。但...要说是完全的中原文字,也不尽然。而后,我在与书贩的闲聊中才得知,这样一本完整版本的《草木怪谭》其实不是成书,而是梵文的翻译版。我后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有很多地方都遵循梵文的语言习惯。这不禁让我猜测背后的缘由。我在‘苇沼’停留了一些时日,也交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便是‘苇沼’的摄政王——申疏霖。他全年一半时间处理政事,一半时间周游东海各岛。他告诉我说,《草木怪谭》这本书最初为中原人所著,因写得十分有趣,便到处开花。就连东海这处的很多小国都有。这书也流传到了一个名为蓬莱的国家去。东海列岛列国,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字。遇到外来的书籍,都会有专人进行翻译,然后翻印。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原发生了什么事,这书逐渐销声匿迹。而后,就连他们‘苇沼’也都没有了此书。此书幸存下来的,便是越过了西域的,以及那很难会精光乍现出现全貌的蓬莱。之后,能够有的《草木怪谭》除了梵文的,便是蓬莱文的。然而,梵文和蓬莱文的,寻常人哪里看得懂?这本书,就这样出现在了阳光下,却又隐藏在了阴影里。若不是因为要对天竺的佛经进行大量翻译,恐怕这市面上便是有《草木怪谭》又没有《草木怪谭》了。梵文的,倒还好些。蓬莱文的,根本就没有去翻译的。只是,听申疏霖说,真正完整的版本,恐怕还就是只有蓬莱文的。那梵文的,恐怕都有删减。毕竟,《草木怪谭》所载的有些事,也不是天竺那边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有删减,都还很正常。”

陵越皱了皱眉:“那《草木怪谭》之上,到底写了什么?”

舟昇面色清灰,声音若被人掐住了咽喉般滞涩:“...看似是一本语言玄妙的各类珍奇草木或是珍禽异兽的记载,但实际却是...”

陵越转过头去,忽而轻笑:“所以,你不是不知道,《草木怪谭》为何销声匿迹。即使你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也一定告诉过你。”

语气十分笃定:“这书肯定成书比张骞出使西域要早,甚至早到了它变作干柴,焚烧了无数方士。之所以还能有以后,那是因为总有漏网之鱼。”

舟昇惊讶地看向陵越,心跳得厉害。

陵越感知到了舟昇那惊讶的目光,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舟昇缓缓收回目光:“长老明鉴。”

陵越转过身来,轻轻按了按舟昇的肩头:“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那东西都不能留。据我猜测,你也是想着大隐隐于市,才藏于其中的吧?”

舟昇后背一僵,微微别过头去:“我...曾经也有过幻想,但疏霖和师父却明明白白地让我知道,那是空想。可...坚持的时间久了,都成了一种习惯。我想...追寻此物的人,应该与我并无不同。只是,这成了我的习惯,却并非执念。”

陵越淡淡笑笑,收回手来:“相信经过道法的洗濯,你会慢慢让这个习惯流逝。”

舟昇深深呼出一口气来:“无论是佛法,还是道法,真正能够洗濯人心的,还是人本身的欲念,与外物无关。”

陵越看着舟昇的目光,带着欣赏:“我想,道渊应该很高兴,你能成为他的徒孙~”

舟昇抿了抿唇,未置一词。

陵越轻轻拍拍舟昇的肩,邀请舟昇一道用餐。

但舟昇却微微辞让。

对此,陵越也没有强人所难,只是放了人走。

看着那瘦削的背影,陵越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来,陵越心中又充满了复杂。

硬是好生将心头收拾了一番,陵越才去了藏书楼,逮了猫儿去一道用餐。

也许是从未这么认真地徜徉书海,那双杏眸都因为这种认真,泛着轻微的红。

陵越看着,虽然心间也有点隐隐的疼,但却略过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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