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点什么,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被那香气,将肺腑凉透。
香燃尽,也到了就寝的时候,他又被架着,去沐浴更衣,躺到了玄霁身边。
想要开口,却困倦得要命。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尴尬又一次在彼此间蔓延。
这次,他比头日更惨。
竟被抓到祠堂去,赏了五十板。
这...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晚,他连上玄霁龙榻的资格都没了。
只能在玄霁寝殿的矮榻上歇息。
他实在忍不了了,哪怕得来更加糟糕的结果,也要问玄霁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凭什么这么对他?
却被玄霁一句,再吵,那就送去一劳永逸,给怂得当了鹌鹑。
伤养好,他也没有了和玄霁同榻而眠的机会。
他被玄霁安置在了偏殿。
还有了一位极为严厉的教官,鞭策着习武。
期间,惨不忍言。
能够慰藉的,不过武艺的提升,以及玄霁没再怎么样他,除了同榻而卧一事,他们一如从前。
还有那位教官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只要你能赢过我,我便告诉你一个关于王爷的秘密。
这当然令他心动。
但...
正所谓,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这位教官一定是恶魔头子投的胎。
从见面那天开始,这恶魔头子每一天都非要把他折磨到几乎看见黑白无常为止。
自那以后,他睁眼闭眼都是那张恶魔头子的脸。
他都记不得,玄霁长什么样了。
也是在那以后,他除了知道玄霁一定在那寝殿里休息,他又被习武占据了所有,是再没有见过玄霁了。
他累得,甚至连想玄霁一下都成了费力的事。
直到他小有所成,才在这恶魔头子手底下得到一丝喘息。
他至少还能够和这恶魔头子耗个一招半式了。
也至少这脑子能够稍微转动一下——也不知曾经玄霁经历了什么,竟然可以一人单挑五十个疯子。
或许,这便是男子天生的东西。
遇见强者,总想比之更强。
忽而,他的眼前像是有了一个清晰的尽头。
他要走到这个尽头。
但意外又一次来临。
又一个恶魔头子来了——一个留着山羊胡,一脸肃穆的老先生,来折磨他的文韬与武略。
他...
再一次没机会去想玄霁了。
或许是因这种将人往死里磨的磋磨,他成长得很快。
直到他能与那恶魔头子在十成功力之下与之单手打成平手,与那老头儿唇枪舌箭令之信服,这才有了一个见到玄霁的机会。
那日,玄霁在紫藤花架之下摆弄茶事。
被那老头儿给武力镇压着学,也还是懂了这其中的风情万种。
至少不再只能干巴巴地说个好坏。
而是能徐徐道来,为何好坏。
他去见玄霁,肯定是梳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