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浑身黏糊糊的,也不舒服,顺便还是洗一洗吧~
待他换了衣服,恰好从更衣间拉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玄霁的贴身内侍正领着一个太医站在门口。
这般情形,搞得他像是有隐疾一样。
虽说这种事确实也是这么个流程,毕竟要记录在案,但他就觉得刺挠。
太医诊脉之后,仔细地填写着脉案。
玄霁的贴身内侍将他引到一旁,悄声对他讲——近些日子小心些,王爷最厌恶别人把其床上弄脏。虽然这事儿是自然而然的,但也惹了王爷不快。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他...忽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提醒这种东西,还是应该听一耳朵的。
早间,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番玄霁的黑脸,可不敢造次了。
好不容易上了桌,吃早膳。
玄霁的脸色依旧没有和缓。
他心头隐约的有了点委屈。
他们这样的关系,也让他惹玄霁讨厌吗?
他们...
他们也不是没把床榻弄脏过...
这...
一顿早膳,纵是珍馐,也味同嚼蜡。
然而,很快他就后悔,即使味同嚼蜡,也应该多吃两口。
膳后,玄霁竟冷着脸,让他去祠堂罚跪。
他整个人都惊了。
这...
他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都已经到了要去祠堂领罚的地步?
他想争辩,但在看到玄霁的贴身内侍一直在使眼色的时候,只得认命。
幸好他体质好,要不在那永远都被阳光照射不到的祠堂里面,跪个一时半会儿就能让人给凉透了。
他就在里面跪着。
除了来换香的小厮,他什么人都没见着。
这些小厮是专司祠堂一事的,全是哑仆。
无论问什么,都是白搭。
他就看着香一点一点地燃尽,郁闷地“反思着”他的过错。
然而,他有个屁的错!
莫名其妙!
整整跪了四个时辰,他才被人给架回房间。
但却不是去的玄霁的寝殿。
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有个太医等着,随意检查了一下,就走人了。
他这时很饿,已经四个时辰没喝一滴水,没吃一口东西了,想要吃饭。
但却只得了一碗莲心粥。
这...
他气得想摔碗,但过了晚膳的时辰,到睡前只有一次吃小食的机会。
各类粥,就是这次小食的主要食物。
还会有一些清爽的点心。
临近睡前,不能多食。
所以,这些东西份量都很少。
且伴有调理之效。
他这时其实也没那个发脾气的力气了,只能狼吞虎咽,勉强凑活。
说不出的凄惨。
等着就寝前三刻钟,玄霁的贴身内侍还带来了香炉。
这让他有点不详的预感。
但玄霁的贴身内侍只说是他想多了。
他要信,才有鬼。
香一点燃,玄霁的贴身内侍一溜烟儿就跑了,还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