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摩挲着他们的婚戒,却没有吭声。
但这却惹了醋精不悦。
醋精的下巴扣住了他的肩头。
醋精的手开始使坏。
一手将他控在怀中,一手竟直接钻进里衣,用那带着茧子的手,对他轻捻重揉。
技巧十足。
他仅能坚持片刻,便被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一切。
他磨牙切切——住手!
却又不敢真的去阻止玄霁。
他知道玄霁的掌控欲。
在这种时候反抗,恐怕他得咸鱼翻身,人鱼开尾。
但这助长了醋精的威风——嗯?
朱缨一颤。
酥麻将那天灵盖掀翻。
真是...要了命了...
床铺在醋精的作妖下,终究还是脏了。
却还被醋精找茬儿——谁允许你弄脏床榻的?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当时怎能被美色所惑,签下婚书呢?
真是生~死~不由人了哟~
自这日开始,玄霁没再戴过冠。
全然用那根昭示着世袭尊亲王无人可比地位的发带取一半的发束起。
偶尔会用龙头白玉簪挽发。
但那发带却会不动如山的捆在玉簪上。
优雅中,浅浅含着几许风流。
但在月夜,却变作了下流。
他们看了星星。
也被星星看了周公之礼。
那是他们第一次共融。
彻底完成婚约的最后一步——圆房。
却没想到,真应了他的话——幕天席地,云雨作伴,巫山想必也会云开雾散。
同房之后,他们好像才真正做了爱侣——平等的爱侣。
相拥。
亲吻。
缠绵。
带着小朵儿乘奔御风。
亭中听雨。
幸福得好像假的。
玄霁好像真是被夺了舍。
缠人得要命。
而他...
而且,这门阀大族...的口味也真是...
他在棋盘上一败涂地,只得一次又一次舍命陪君子...
闺房乐子,尝了个遍。
也要命了个遍。
但玄霁始终是温柔的。
绝不过度采撷。
也许,人便是这样,在安逸的境地里呆久了,就总会放肆。
而放肆之后,得到的不是“铁板”,便是从刑具变作的“钻木取火”——追魂蚀骨鞭。
无论是谁,都颇为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