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声音,将下巴搭在玄霁肩头,带着哼笑——听说受了风寒,发一场汗便好。幕天席地,云雨作伴,巫山想必也会云开雾散~
虽然这话说来,他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但能让玄霁吃瘪一下也是好的。
战场上可不会有常胜将军。
然而,他一点也没有料到,胜利这种东西,只要遇到玄霁,或是遇到与玄霁相关的事,他从来只有败北。
他能勉强看见玄霁勾了勾嘴角。
一把抓住他的手。
脑袋一低。
身子一错。
他极其没有防备的,就被扯到了玄霁身前不说,玄霁手腕一翻,他竟一手被玄霁反剪摁在了桌上,头发还差点拿给烛火一撩。
继而便是“铁板”不声而至。
闷声在这么安静之处,想必传得应当极远。
那种熟悉的啃咬之感就在他的身上笼罩。
也不知何时,小朵儿竟无声无息地蹲坐在不远处,尾巴一环,盖住脚脚,笑眯眯的,眼眸中肯定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这...
就是这么一瞬,他恍若置身铸剑炉。
简直...简直丢死了人!
他恨不得可以去找块地儿,把他自个儿给埋了算了。
然而,“铁板”没有停下。
直到他...变作烧红的炭求饶...
这...
玄霁松了手。
他是一个猛子就往车架里钻,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人。
抓过被子一披。
觉得当个蒙古包也挺好。
但却被追随而来的坏人拍了拍背心——不许胡闹~出来~
要出来,才有鬼呢~
就不该心疼的!
这简直白瞎!
他心里恨恨。
见他不理,玄霁抓住了被子的边缘,他能够感觉到玄霁的手抓得紧。
此时,一场无声的对峙就此展开。
但或许还是这些年来已经被“锤炼”出的对追魂蚀骨鞭的恐惧,让他松了劲。
任由玄霁对他摆布。
夜晚,熄了灯火。
他依旧面皮滚烫得厉害。
玄霁从身后,避开伤处,将他拢在怀中训斥——谁教你那些淫词浪语的?简直混蛋!
有点点气郁——你还学...
还有点闷声闷气的——有违君子之仪~
这模样像极了嘤嘤嘤的小朵儿。
也像极了鸡腿被抢了的小朵儿。
还像被踩了尾巴的小朵儿。
他正欲撇撇嘴,却恍然间想起,这样的玄霁好生鲜活。
还没有遇见教他习武的恶魔头子时,他们之间这样而卧,是常事。
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甜中带酸。
他一直都在醋缸子里住着。
却没想到枕边人却是醋坛子成了精。
这样的玄霁...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