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霁这次没再控制他。
只是浅浅吻着他的嘴角。
好似在用这种方式,与他共享那份恼人的血腥。
他真的是懵了。
玄霁如此温柔...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然而,越是温柔,却越是致命。
就像那些水母一样,看着柔柔弱弱,下起毒来却一点也不留生机。
他也难以想象,在这种时候,玄霁还能有心思旖旎?
这...
然而,或许他们就是彼此缺少的那一半。
他在玄霁那温柔之下,竟然...软乎下来。
玄霁的节奏掌控得极好。
他发觉,他在沉沦。
心间的寒腥逐渐被醋酸代替。
他忍不住地想,玄霁到底是和谁纠缠过,才有了这般手段。
也许古丽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这个时候,泛酸的对象就是古丽。
想起古丽,也想起古丽的话来。
酸味又被一抹薄荷龙脑取代。
所以...
这是锤碎其骨吗?
还是用那销骨水来溶骨呢?
玄霁...当真是个狠人~
而他却喜欢一个狠人...
果然是贱吗?
就在他都要脑中被浆糊偷袭之时,竟有人来了。
这人见得如此情形,却不动如山地道——见过尊亲王。小将军已经到了年龄,该去戍边了。陛下已经差人打点好了。
玄霁停了下来,背对来传旨的人,温柔收了去,全是冰冷——告诉皇兄,本王的蜜月还没有度完。
来传旨的人显然有些为难——王爷,这...
玄霁冷淡地勾了一下嘴角——还要本王教你该怎么回话?
来传旨的人哪敢啊?
立刻跪下了——王爷,莫要为难小的啊~也就三年时间,小将军就能回来了~这也不耽误事儿啊~
这人那话音都还有着余韵,却在远处有了破空之声。
他更懵了些。
很快,就在他眼前的,来传旨的人,死在了一根极细只有半寸长的银丝之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
来传旨的人就已经没了生息,倒在了地上。
这时,又传来了马蹄声。
或许是他反应慢了些,这马蹄声一直存在,比之破空之声还要早。
只是之前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很特殊。
他曾在军中听过。
那是禁军的马蹄声。
这...
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想要抬眼去看玄霁的脸,却在这时僵得很。
眼皮都掀不了。
马蹄声恰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