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五委婉的说:“你认识的人我都知道。说实话,卓先生您别怪我乌鸦嘴,现在就看大白怎么样了。这小子轻易不掉链子。”
道士掏出手机,一顿狂翻,叹了口气:“我还真不认识能在权势上压过他的人。”
卓东来直接了当的问:“你认识杀手吗?”
尤五挠头:“您可能不知道,他和最大的杀手经纪人是把兄弟。”他压低声音,微微凑近了一点,轻轻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看起来和忌惮宛鸿业,不是未知的敬畏,而是一种很懂的敬畏。
卓东来微微挑眉,却没有说什么。
放在手旁的司马明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拿起来一看,李老李:“我只能给你发文字版。声音可能被监听,但她的手机是安全的。”
卓东来:“好。”
………………
司马明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吃完了她要的‘西红柿鸡蛋面,多放西红柿多放鸡蛋,闭火前五秒下黑胡椒,关火之后加日本酱油和香油,撒新鲜的油泼辣子。’面里有恰到好处的西红柿,一些鸡蛋花,还卧了两个鸡蛋。
司马明一口一个,狼吞虎咽的吃的一滴不剩。
把筷子丢进托盘里,往后一靠,开始粘假指甲。
一边粘假指甲一边喃喃自语:“妈蛋,吃了两个鸡蛋,真怕胆固醇超标。我倒不怕腰胖,要是胸又胖了怎么办,卓卓最喜欢埋在里面埋到窒息,以后要是真让他缺氧了,我可怎么舍得。”
这时候门一开,进来的几个人。穿着黑西装,带着医用手套,一进来就背着手看着司马明。
司马明仰起头,露出一个美艳的微笑:“又来请我老人家挪动挪动?”
“可不是么。”为首的中年人和气的笑了笑:“咱们可老没见着了。”
司马明一甩手帕,娇滴滴的甜软道:“黄哥你死变态,人家才不要见你,每次都弄的人家好痛。”
中年人真和她打情骂俏,凑近些,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我就喜欢你身上的汗香。”
司马明吹了吹指甲:“等我指甲晾干了就走。”
黄哥是个英俊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子,符合现在大叔控的一切要求,他问:“你怎么开始做指甲?”
司马明抿着嘴儿仰起头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撒娇道:“人家闲得无聊,你老也不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黄哥轻轻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你刚吃完饭,那就不倒吊了。我对你好不好?”
司马明抛了个飞眼:“黄哥对我最好了。”
“和你老公比,我好不好?”
“嗯……”司马明故作犹豫,搔首弄姿:“我可真怕他听见。”
黄哥扯着她的头发,把司马明的头按在地上,故意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了一下,让她脸上擦破了些皮肉,兴奋的骂道:“老骚货!”
然后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声好气的说:“跟我来吧。”
司马明也不喊疼,也不捂脸,擦破皮的地方一片血红,她漫不经心又轻车熟路的跟在他身后往花房走。路上忽然道:“这么多年也不换个地方?”
黄哥温柔的笑了起来,道:“你不觉得血珠落在黄玫瑰上的时候很有美感吗?”
司马明想了想:“那会我还真没顾得上看。”
“我每年给你寄的贺卡你没看吗?虽然我没写字,你也该认出来啊。”
“哎呦!我还以为那是某位大摄影师的作品,原来是您的手艺,失敬!失敬!说实话每一张我都挂在书房里了,去的人看见了都想跟我买呢。”
“我知道。”黄哥得意洋洋,又按捺情绪,谦逊的说:“我还在不断练习,相信这次作品会更好。”
司马明妖媚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在拍我呢。”
黄哥客气的说:“说实话,男人女人都差不多,花儿才有意思。”
到了花房,两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学徒把司马明双手在头顶捆好,然后吊起来,让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着。
黄哥却在一旁忙着搬运黄玫瑰和粉色的牡丹花,把花儿放在血液喷溅范围内。
百忙之中还给面子的说:“司马,你可以叮嘱他们一下。”
司马明道:“多谢了。”她对一个拎着管子另一个拎着鞭子的学徒道:“哥们,认真听我说。别打脸和胸,我靠这俩地方吃饭的。”
这俩人鄙夷的微微笑了笑,其中一个沙哑的说:“别扯犊子行么?”
司马明道:“兄弟,你们大概知道,我要是同意了老板的事儿呢,你把我打狠了对你们不好。我要是扛住没答应你,把我打轻了对你们也不好。”
另一个人忽然道:“他跑了,你却要留在这儿替他受苦,你不觉得很悲哀吗?他要真是个男人就该让你走,他留下来替你受苦!”
司马明微微一笑:“能为心爱的人受苦,能替他受苦,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