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小子怎么这么多话?快吃你的饭,吃完赶紧去卧室准备,别耽误时间。”
唐雪漫被陈化那句我也是会医的戳得心头一紧。
话音未落。
她猛地站起身,转身就朝着卧室走。
脚步甚至都有些踉跄。
“我吃好了,你抓紧时间把粥喝完,吃完就赶快进来,别磨磨蹭蹭的。”
她撂下一句话后,径直走回了卧室。
咔嗒一声。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唐雪漫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
“呼这个臭小子,眼力还真是好。”
胸口剧烈起伏,每吸一口气,胸口就隐隐作痛。
她眼底满是懊恼与慌乱,嘴里小声嘀咕。
“我明明用真气稳住了脸色,连说话都特意压着气,竟然还是被他看出不对劲了。”
她之前特意运转残余的真气,一点点调和苍白的脸色,让脸颊泛出些微红润,还故意揉了揉眼睛,弄出没睡好的疲惫模样,就是怕陈化担心。
可刚才陈化伸手要把脉时,她还是慌了。
内腑损伤导致脉象紊乱,跳得又快又弱,只要陈化一把脉,自己这几天硬撑的底气就会彻底崩塌。
“不行,不能让这个臭小子知道。”
唐雪漫深吸一口气,扶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走到床边。
手掌在床头柜上顿了顿,才拉开抽屉,拿出那只雕花木盒。
打开盒盖,看着里面排列整齐的凝神针。
她想起陈化胸口那道暗红色的疤痕,眉头皱了皱,心中自语,“再撑几天,等他火气稳定些,我再找机会闭关调息.”
客厅里。
陈化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眉头皱了皱。
“越是躲着,就越说明师叔的身体伤得不轻。”
陈化放下勺子。
他太了解唐雪漫的性子了。
一旦决定隐瞒,就算自己再追问,也只会被她用师叔的身份压回来,说不定还会惹她生气。
就在他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赵北武三个字跳了出来。
陈化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叶家那边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赵北武略带沙哑的声音。
“会长。”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疲惫。
每说几句就忍不住咳一下:“会长,您放心,叶家这边我盯得紧。”
“从昨晚十点到现在,一共来了三波混混.第一波是些街头闲散人员,染着黄的、绿的头发,穿得花里胡哨的,反正啥啥的都被老夫我给摆平了。”
赵北武顿了顿,似乎在喝水,听筒里传来咕咚一声吞咽声。
“我怕打草惊蛇,第一波没让兄弟们动手,就远远盯着,那些人闹了十几分钟,见没人出来,就骂骂咧咧地走了,没造成太大损失,就是玻璃碎了几块,已经让人清理了。”
“第二波是凌晨一点来的,人多了些,有七八个,还扛着桶红油漆,看样子是想往大门上泼,我就让人把他们堵在旁边的巷子里了。”
“不过没伤人,就是把他们的油漆桶和家伙收了,审了审带头的那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有人给了他们五百块钱,让他们来‘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