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的吗?”妈妈有些糊涂了。
“真是这样的!”为了证实我说的是实情,立即向妈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爸爸乐了:“原来夭夭在下太阳雨,什么时候学会的?”
大哥则在一边羞我:“一时哭一时笑,两个鼻孔放大炮!夭夭,今天我可知道你不够坚强,将来肯定做不了江姐,你不会是浦志高吧?”
“你瞎说,我不要做浦志高!”
大哥一定在笑话我对爸爸的态度,替爸爸抱不平;我心虚的看向爸爸,希望他来解救我。
“徐风,你说夭夭能做江姐吗?”爸爸问站在一边的徐风,他身上还背着两个书包呢。
“将来夭夭不用做江姐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做。”
“呵呵,还是徐风会安慰我们夭夭。”
爸爸慈爱的看着我,眼里流露出的幸福光彩包围着我们,我知道他一定懂我的。
我再次扑向妈妈怀里:“妈妈,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们了!”
“是啦,妈妈再也不用离开家离开夭夭了。”
这天晚上,我家像过年一样热闹,父亲买了许多瓜子果糖,招待前来探望妈妈的街坊邻居。看见那些糖果我就想到徐风,瞅着大人们谈话的间隙,抓起一大把糖果飞快的跑向徐风家,嘴里还喊着:“徐风,快来吃糖果!”结果引来身后一片笑声。
妈妈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有她在家,家就像一个家了,父亲也不用幸苦的学校—家—医院的三点连线的忙碌,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看护我。
这天中午徐风刚过来喊我上学,前村的小姐姐找到妈妈,她们寒暄了一阵,我听出是来找妈妈求画样的。
“小姐姐,妈妈的身体还没好利落,爸爸都不让她做事,我还学会了刷碗呢!”
“小妹妹说的是。你那姨侄说的媳妇是外乡人,听说桃花坞有大婶子这么个画绣样的好手,早想让我求一副的。大婶子身体抱恙我本不该来,但桃花坞谁家娶亲都是得了大婶子的画样的,我也不想给你姨侄媳留话柄,还是厚了脸皮来了。”
妈妈对我说:“夭夭,你上学去,徐风等着呢。”
除了水墨和工笔,妈妈的女工在桃花坞也是首屈一指,所以我对小姐姐今天来求画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担心妈妈的身体。
下午放学回来,果然看见妈妈画好的绣样,旁边的红布上是画了一半的五毒,那一定是妈妈份外送小孩儿的红肚兜画样。这难不倒我,坐下来把它画完整。
妈妈看了我的画惊喜地说道:“家驹,夭夭的画进步了,而且不是一点点,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妈妈,我的画进步了是我努力的结果,我也很辛苦的。”
“是,我们夭夭也辛苦了。”
爸爸接过我的话,和妈妈看着我一起笑了,在他们欢笑的眼神里,闪烁着对儿女的期望和满满的幸福。
妈妈初愈回家,爸爸依然守着我学画,但有妈妈在家,心里踏实许多,不再有那些惶惶不安的感觉。
一天晚上,我从绘画中我抬起头,发现爸爸灯光下晃动的白发,不禁脱口而出:“爸爸,你有白头发了!别人的爸爸都很年轻,你怎么就老了呢?”
爸爸笑着对妈妈说:“我们夭夭是真的长大了,不但会仔细观察,还会对比了。夭夭,让爸爸看看你是否真的长大了。”
我站起来跳到爸爸面前:“爸爸,我真的长高了!你看,都快到你胸口了!”
“可不是吗,不知不觉我们夭夭都长成大人了!小雅你看,再过几年,夭夭就是另一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