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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刀剑乾坤 > 第一章 凯旋

第一章 凯旋(1 / 2)

 战鼓已息,涛声渐平,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连日的大雨终于随着渐白的天色悄然褪去。

秦时登上城楼,凭栏远望,但见远方烟雾缭绕,蓝天白云之下,一片汪洋波平如镜,不由朗声念道:“纵踏飞骑骋九天,横操金戈越关山。东来紫气遍九州,南北西东尽浩然。”

“将军,好诗!”

秦时应声回头,笑道:“何潇。”那人忙单膝跪下,拱手道:“末将叩见大将军!”秦时上前扶起他道:“你我兄弟多年,何须拘于礼数?”何潇回道:“方才听见将军吟诗,心潮澎湃,一时兴起,脱口称赞,冒犯将军,望将军恕罪。”秦时不由拂袖而道:“你既赞我,何罪之有?况且此时战事已然结束,你我又并非在军营之中,快收起你那一套多余的话!”何潇这才笑道:“将军息怒,何潇岂不知将军之心?只是此番前来,却有要事通报。”秦时问道,“何事?”何潇道:“圣旨已到,命将军速速回朝。”

秦时惊道:“此等大事,何以此时方通知于我?”何潇不语,忽而退后一步,双膝跪地,埋首道:“末将知罪,听凭将军责罚!”秦时气道:“你这是为何?我并未怪罪于你!”何潇道:“将军且听末将把话说完。其实圣旨昨夜已至,当时将军正与敌人激战,末将与几位留守的将士商议过后,不愿打扰将军,令将军分心,便将此事暂且搁置。”秦时一个趔趄,叹道:“你啊……”

“末将自知罪该万死,将军……”

“不必说了。”秦时转过身去,沉默片刻,又道:“若非如此,我们又岂能大败倭贼?我知道你等这样做,均是为我。我若现时启程,回京见到皇上,可以推说路上耽搁。然而此番取胜,只怕消息很快便传到皇上耳中,那么我故意推迟,违抗圣旨,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何潇略一踌躇,又道:“许是将军能够将功补过呢?况且将军并不知情,圣上即使怪罪,亦该由末将一人承担。” 秦时摇头道:“如今皇上年幼,朝中奸佞当道,宦者掌权,前朝贤良之臣不是被奸人所害,便是被逼回乡,我秦家势单力弱,在朝中早已是难有立足之地,一旦有丝毫差错,必将万劫不复。”何潇脸色泛白,愧疚难当,“末将素来鄙陋,无有将军之远见,今日铸成大错,连累将军,唯有一死,以报将军之恩!”言罢,便拔刀欲自刺。秦时一把夺回他手中的刀,扔向一旁,叱道:“糊涂!”

何潇望向秦时,“将军……”

“罢了。”秦时又道,“我秦时岂是是非不明之徒?只是心中担忧,怕祸及于你。”言罢,便俯身扶他起来,“你无需多想,此事我自有对策。现下速速回京方为正事。”

秦时快马加鞭,率军返京,昼夜不停。一路上,心事重重。

进京以后,秦时便安排好部下,只身入宫面圣。何潇等人均是忧心如焚,坐立难安。直到晌午,方见秦时归来。

何潇忙问道:“将军,如何?”秦时笑道:“瞧你们急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副将范先上前道:“皇上是否已然不追究了?”秦时点头道:“非但不追究,还有封赏呢!”何潇不由释然笑道:“这便好了。”

范先见秦时神情凝重,问道:“将军是觉得事有蹊跷?”

“不错。”秦时道,“此时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现下皇上并无实权,东厂早就想扳倒我,当初的圣旨想必也是他们的意思,只是计划突然转变,不知为何?”

范先道:“将军打了胜仗回来,沿途百姓无不欢呼拥戴,倘若此时治将军的罪,定会激起民愤。”

秦时摇头道:“我看不尽然。此事必有下文,你我须得小心行事。”

“是。”范先回道。

何潇道:“此事总归是因何潇而起,幸而将军无恙,否侧何潇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此后何潇定不离将军左右,护将军周全。”

秦时道:“此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必再言。这几日连夜赶路,大家也都累了,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见过父亲。”

“将军慢走。”

秦时经此虚惊,再入家门,更是感慨万千,有恍如隔世之感。

“父亲!”秦时一脚迈入正堂,便顺势跪地,“不孝子秦时见过父亲!”

秦邺山乍见亲子归来,又惊又喜,起身迎道:“时儿,快快起来。”

秦时站起身来,扶父亲坐下,问道:“父亲伤势可有好转?”秦邺山听罢,不由笑道:“都是何年何月的事了?你这一去,许是已有两年多了吧。”秦时垂下头来,这才发觉时间流逝之快,不由叹道:“儿出征之日,父亲尚卧床不能相送,身为人子,却不能侍奉父亲,反要远征千里,每行一步,便有切肤之痛。”

“这是什么话?”秦邺山道,“男儿志在四方,理应为国尽忠。为父身经百战,如今年迈,一点小伤也难以支撑,难得皇上体恤,允我在家休养,更命你带军出征,这是我秦家的福分。”秦时回道:“父亲说的是。”

秦邺山又道:“时儿,你的事,为父都听说了。”秦时问道:“父亲的意思是……”秦邺山叹道:“为父所想,想必你早已想到。如今你少年得志,千万不可轻躁,莫给他人留下什么把柄。”秦时点头道:“儿子明白。”

秦邺山道:“此去福建,可有何收获?”

秦时听罢,不由叹了口气,道:“儿此次亲历沙场,方知自己从前‘纸上谈兵’之愚啊!”

“哦?”秦邺山笑道,“说来听听。”

“儿子自幼便亲见父亲南征北战,意气风发,自以为只要熟读兵法,练好武艺,便可如父亲一般驰骋疆场。然此次亲去清剿倭患,历尽艰难,数次险些丧命,方得体会父亲征战之苦。”秦时望向父亲,又道:“此前儿也曾上过战场,但身边有父亲庇佑,行军作战,难免松懈。如今只剩下儿子一人,手下三千兵将均由孩儿一人带领,儿深知身肩大任,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去数载,辛酸尽知。”

“不错。”秦邺山道,“这也正合为父心意。”他缓缓起身,边走边道:“为父如今年岁已高,有心无力。若是当年,这区区小伤又有何惧?不料竟令我卧床数月不得起身,只能令你一人前往。初时为父亦是放心不下,但你也已二十有四,总有一日要亲战疆场,为国效力。倘若一直跟随为父,恐难有作为。为父也想趁此时机,对你加以磨练,日后也好独当一面。”

秦时听罢,心中感动,不由脱口而道:“儿岂不知父亲的苦心?儿定不负父亲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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