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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基弗帝国编年史 > 夏洛特

夏洛特(1 / 1)

 黑旗。象征国丧、没有任何徽章的黑旗插在雷根斯堡的城楼上。

仲春的晴空清澈而温柔,刚刚播种的田野生机盎然。细小的野花正绽开白色的花朵。然而路上行人稀疏,大概春天并没降临在这城市和市民上。

夏洛特勒紧缰绳,不知所措地望着身旁的伊蒂卡。

“……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她听见伊蒂卡说,声音不住地颤抖。

敌意从沉默而黯淡的巨大城市压迫而来,令她无法招架。雷根斯堡显然已经易主,明目张胆地、讽刺地看着她们不得不进入这再明显不过的圈套,而她们甚至对新主人是谁全无头绪。比即将结束的旅程更困难的事要开始了,因为她的剑与弓甚至不足以保护自己,更不要说腓特烈和伊蒂卡了。

她开始责备自己的离开,自责太轻信雷根斯堡的表面的安全和稳妥而将腓特烈独自留下。

要为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多少才足够呢?

可她却无法不想起他最后从他面前离开的背影。她有意无意地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样真实发生过的幻梦里,惧怕自己将会忘记。这些都没用,她叹着气将注意力集中在城门上。她至少要保护腓特烈。

夏洛特和伊蒂卡的马慢慢向城门走着。城门已经很近,但她知道,她们没有任何可行的计划。此时的路边有一些几乎空无一人的茶摊和店铺。店主无聊地躺在长凳上晒着太阳瞌睡。有一个农民装扮的人蹲在摊边,因为手脚修长而显得别扭,毡帽压住了脸,身边放着背篓。听到马蹄声,农民抬头看了一眼,忽然起身,上前牵住了伊蒂卡的马。

夏洛特条件反射般地拔剑,却被伊蒂卡伸手制止。她惊讶地望向那位农民,他抬抬帽子以示问候。

那帽子下面是管家保罗的脸。

伊蒂卡低头与保罗耳语,夏洛特并不能听清。伊蒂卡的神色越发严肃,然后与保罗争执起来,最后是保罗屈服了。

保罗举起身边的背篓,伊蒂卡揭开苫布看看,神色不忍。保罗最终将那背篓挂上夏洛特马鞍边。夏洛特不明所以,也去揭开那苫布来看。她看见了腓特烈熟睡的脸,旁边还有一个并不算熟识、却也眼熟的婴儿。那是芙蕾雅的儿子海因里希。她那由黑旗而来的焦虑的一部分被安抚了,但另一部分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恐惧。

“回图灵根吧。”她听到伊蒂卡说。

夏洛特并不惊讶,却还是抬头望着伊蒂卡。后者却只是看着背篓,说,“现在摄政的是皇后陛下,和达斯塔特公爵。彼得赫斯爵士与他们在一起。路德维希即将下葬,索菲亚女皇就要登基。”

那么,显然,皇宫之中已经没有夏洛特的位置。那植根南方、刚刚失去靠山或者同党的两位,是不会容忍图灵根的夏洛特、新帝的生母的存在的。然而近卫军站在他们身后,她能指望的只有刚刚追随路易赢得战争的、北方的公爵们,和也许还会支持他们的图灵根、希康伯尔两军团。

看来这就是她的计划了。她绝不能、也绝不会再次屈服在安雅之下。

“你怎么办?”她问伊蒂卡。

伊蒂卡看了一眼城门。“我的姐姐还在那里,海伦娜也还在那里。我不能丢下她们。”她又望向夏洛特,松开一只牵着马缰的手,握住夏洛特的手腕。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伊蒂卡说,忍下了泪水。“请一定把他们带回来。”

夏洛特既无法原谅她,也无法安慰她,只能也攥了攥她的手腕。当夏洛特放开手指,伊蒂卡也放手,径直向城门的方向去。保罗走在她的马边。

夏洛特看了一眼背篓里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在安稳地睡着——便也再不驻足,将苫布下面的被子掖好、又把苫布整理到遮阳又透气的样式,也掉转马头,向东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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