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样的殇离是没有攻击性的。
他突然拉起曲曜的手,在旁人无法阻止的速度内把自己所有的功力都传给了曲曜,仙界大惊,玉帝叹息道:“又一个殇离出现了!”
“他现在比殇离更可怕!”尧山天尊不由得摇头。
曲曜看着渐渐变得透明的殇离,不解地问:“为何?”
“她已经不在了,我又向她允诺以后不再杀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先别急着感谢我,以后你会爱上杀人的乐趣的,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他的身体一点点消散。
曲曜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变化,开始变高、变强壮,仿佛顷刻间从少年变成了成年男子,那身形与日晷相差不大,不过更多了几分霸气和杀气。
他飞到空中,双手一挥,城中的魔兵瞬间化成一阵烟,“胆敢背叛我,都该死!”
大家看着这一幕,纷纷说不出话来,他顷刻间就杀掉了成千上万的魔兵,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曲曜突然出现在二郎神面前,用手戳进他额头上的眼睛里,二郎神痛得大声嚎叫,这一幕让看得人再次心惊肉跳。曲曜抓住二郎神的脖子,“听说你当年杀了我的母后,这笔账,我以后会找你算的。”说完,他便消失了。
月姬的泪水沾湿了日晷的衣袖,她不得不再次面对曲曜是魔王的事实,她不敢相信曾经自己和这么残暴的人相依相偎,并许下海誓山盟。
大战过后,长安城一片狼藉,幸得欧阳将军班师回朝,所有躲起来的百姓和官员这才敢出来。重新建立王朝成了文易天首要的任务,他穿上皇袍,在文武百官的协助下,成功登上皇位,长安城终于恢复了昔日的祥和。
月姬一行人再次随欧阳将军回到将军府,当欧阳莞尔和欧阳莞靳看到完好无损的月姬时,他们吓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将军将走过去,拉着他们的手说:“莞尔、莞靳,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许久没见姬儿,所以开心得说不出话了?”
他们连连点头,欧阳莞尔语无伦次地说:“是啊!是啊!月姬……三妹……终于回来了。”
月姬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那日欧阳莞尔说的话还在她耳边盘旋,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但还是有些难受。
晚上,待大家都歇息了,月姬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穿上单薄的衣服,在湖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曲曜那日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比以前更冷漠了,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以前对自己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突然,一只手拦住她,她抬头,借着月光看见了对方,欧阳莞尔一脸厌恶地看着她,“你若敢告诉爹爹是我推你到水里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爹爹,大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月姬绕过她,想离开,欧阳莞尔却再次拦住她,“爹爹?大姐?真好笑,你不会还以为我是骗你的吧?”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欧阳莞尔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一股怒火冒出来,她将她逼到岸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野种了,为什么还要赖在将军府?你该不会以为凭着你那低贱的娘就能坐稳将军府三小姐的位子吧?”
欧阳莞尔蔑视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口气,让月姬顿时冒出一种可怕的念头,她要杀了她!她伸出手掐住欧阳莞尔的脖子,眼神里露出可怕的杀气。
“你……你疯啦!你要做什么?”欧阳莞尔挣扎着,她不敢相信昔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娇小姐,今天竟然掐着她的脖子,而且她根本无法抵抗,她吃力的咳嗽,呼吸越来越困难。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日晷点了月姬的穴道,将她带离将军府。
直到月姬眼里的杀气消失,日晷才为她点开穴道,月姬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问:“我刚才做了什么?”
“你差点儿杀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想杀她呢?虽然她待我不好,可终究是爹爹的女儿,我不可能杀她的。”她一个劲儿的摇头,试图否认这一切,日晷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抚道:“没事的,她还好好的活着,我使了法术,她不会记得今晚的事。”
月姬恐慌地抱着日晷,“你不是说我从此以后不是魔了吗?为什么我还会想杀人,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日晷轻轻地抚摸她的波浪秀发,“大概是曲曜的缘故,如果我没猜错,为你换血的人是他吧。”
月姬不可置否地点头。
日晷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说:“他得到了殇离力量,同时也得到了殇离的杀气,而你体内有他的血,这就形成一种牵引,你的杀气也增加了。”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变成他那样!”月姬绝望地摇头,日晷只得小心翼翼地安抚,“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变成他那样的,我们去长白山的冰天雪地里修炼,让那最纯净的山与水净化你心里的杀气。”
他们让一个小乞丐给将军府送去了一封信,她告诉云衣她回长白山了修炼了,望他们不要找她,待时机一到,她自会回来。
燕碧宁通过五彩镜找到了在长白山修炼的月姬,确定她安全无事后,她也迅速赶回南诏国。而云衣,则留在将军府等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