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惠见她打扮成这样:“昭昭不在家吃饭?”
“嗯,和同学约了吃火锅。”顾昭走到沙发边,要了杯大伯亲手泡的茶。
顾家人都爱喝茶,包括刚成年的顾昭,只有顾鸢没这基因。
丁敏惠问顾昭:“和你爸妈说过没?”
老二两口子接管家族企业,平时太忙,孩子她操心得多。
“没呢,我妈不接电话,晚点大伯母跟她说一声。”顾昭吹了吹手里的茶,“许兰兰过生日,就我们班学习委员,您知道的。”
丁敏惠点点头:“我知道。”
顾鸢看着三妹身旁的包包,总觉得有点熟悉。
顾昭察觉到她的目光,凑过来:“姐姐姐夫,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顾鸢:“三月底。”
“哇,那天气还有点凉。”
顾鸢笑了笑:“比现在暖和就行。”
顾昭指了指手里的名牌包:“姐,这个眼熟不?”
确实眼熟,但她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前姐夫送的呀!”
顾昭此言一出,正陪顾子平聊天的祁景之看过来。
丁敏惠忙朝侄女使眼色:“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前姐夫?你姐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前姐夫?”
不过是听从家里安排接触过的前联姻对象,连订婚那步都没到。正牌女婿在,哪能开这种玩笑。
“哦,口误。”顾昭捂了捂嘴,“是差点成为我大姐夫的男人。”
顾鸢抬手扶额,丁敏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昭昭,你是不是该赶紧出门了?别让同学等。”
顾昭一看时间,连忙喝光杯里的茶:“我走了!”
起身拎包跑得飞快。
回家路上,祁景之问起那只包的事儿,顾鸢如实告诉他,是当初薄先生派人送到家中的礼物。后来想还,他没要,便全都给顾昭了。
顾月满不需要,薄先生自会给她买新的。
祁景之听完只评价一句:“一口一个薄先生,你倒是看重他。”
“……”顾鸢听出他语调泛酸,“你这醋吃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了吧?”
“当初是谁说的?”男人意味深长望过来,“薄先生哪里都好,稳重,周到,懂礼数,有分寸。”
顾鸢懵了,这是她说过的话吗?
祁景之缓缓拨弄她领口散着的第一颗纽扣,徐徐唤回她断片的记忆:“爷爷说无论是性格面相,生辰八字,你们都是天作之合?”
当初胡乱拼凑的几句话,他竟然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
顾鸢嘴角不禁抽了抽:“你记性真好。”
“一般。”手指捻开一颗,呼吸贴近,鹰隼般的眸攫住她,“只不过你冷酷无情的样子,记忆尤深。”
“就不能记点儿好的……”顾鸢小声嗫嚅。
最后一颗被捻开,肌肤接触到车内充足的暖气,却还是打了个颤。
顾鸢赶忙朝前看了眼,隔板挡着,司机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哭笑不得地喊他大名:“祁景之!”
“不是要我记你点儿好?”呼吸逡巡到耳侧,恍惚带着滚烫电流,“那就好好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