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知道他在装可怜,南俊良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不仅给他集团继承权,还任由他折腾科技公司。
可人一撒着娇贴上来,她就心软到一塌糊涂。
真是越发没出息了。
顾鸢默默鄙视了自己片刻,还是搂紧他。
手腕上的淤青散了,昨天顾鸢收到患者家属送的锦旗,挂在大办公室的荣誉墙上。上午才被领导表彰,下午许钊他们便起哄,让她请客。
最近刚发工资和年终奖,订了全屋定制柜和几样家电,手上剩的钱不多,请他们吃肯德基喝咖啡,又花了几百块。
许钊袁源这两个饿死鬼太能吃了。
打开账户余额界面,顾鸢忍不住叹了叹。本以为很轻声,却被祁景之听到:“怎么了?”
她靠在他身上,整个人软绵绵的,惫懒又放松,喋喋不休地控诉“土匪”。
“等下个月许钊升住院总,狠狠宰他。”
男人一边把玩她手指,一边亲亲她额角:“记得通知我,我也去。”
顾鸢抬头,
鼻尖扫过男人炙热的呼吸:“那你挑个贵的地儿,他有钱,几百块就是挠痒痒。”
祁景之笑着吻住她唇:“好。”
顾鸢发现他最近有点忙,但应该不是医院现有合作的业务,经常在车上加班或回复邮件,电话也多。
每次她都是一个人玩手机,没偷看过他电脑,因此也不知道他具体忙什么。
不插手对方工作这件事,两个人心照不宣。
回着邮件,祁景之突然想起来什么,拿手机按了几下。
顾鸢这边收到消息,转账五万块。
“零花钱。”
她也不跟他客气,凑过去亲了一口他脸颊:“谢谢老公。”
*
周日,两人回沁园看顾鸢父母,顺便给顾子平送茶叶。
十多斤正儿八经的武夷山大红袍,比黄金不知贵多少倍。
顾淮远刚被保姆推出电梯间,都看傻了。
自从去年住过一次院,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现在已经不能独立下轮椅。保姆不离身,家庭医生几乎都住在沁园,随时待命。
老爷子身体差了,脾气倒好些,许是顾鸢嫁给祁景之这事儿给了他不少冲击。
那是他为亲孙女都不敢肖想高攀的婚事。
一直心怀芥蒂的养孙女,保她衣食无忧已经算恩赐,却不料机缘巧合,得到了世间最好的归宿。
他想不通,也只能认了。
顾子平迫不及待地沏了一壶品尝起来:“岩韵悠长,真是好茶。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是难得的古树料子。”
祁景之坐在一边陪喝:“您喜欢就好,我和西西都不会品,您留着慢慢喝。”
“我一个人哪儿喝得完,也得送礼。”顾子平笑了笑,“你爸是个爽快人,替我谢谢他。”
“岳父客气了。”
顾鸢还没叫过他父母,他倒是岳父岳母叫得主动勤快。
晚饭快好了,保姆问顾昭在不在家吃。
丁敏惠刚要打电话叫,一身花枝招展、妆容精致的小姑娘从楼梯跑下来:“大姐!哇,姐夫也在!”
祁景之温和笑了笑:“三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