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奇的,是棺材经历这样的厉鬼煞气冲击后并没有彻底的散架——一部分完好无损的棺材木料将整具棺材巧妙的连接住了。
数息功夫后,尘雾散去一些,血红的粉沫飘散了一地都是。
二人转头相互对望了一眼,俱都看向这口破烂的棺材。
他握紧了拳头:
“……”刘义真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蒯满周,却见小孩发梢动了动。
先是乱鸣声响起,接着眼前红光一闪,‘咚咚隆咚呛’,紧锣密鼓声在她脑海内炸开。一道高亢清亮的戏音带着宛如能穿透云霄的力量,钻入她的脑海。
刘义真二人初始还没有留意到她的怪异之处,见她走得很快,并靠近了棺材,只当她急于想查看状况。
“贵客……往里边……”
“……”刘义真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下就轮到赵福生笑了。
不可直视他的面容!
她的手脚开始轻颤。
他的情绪逐渐平静,继而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从表面看来,刘化成因尸身不腐,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福生——”
刘义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度的难看。
赵福生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刘义真的笑意收敛,也变得严肃。
本来在她耳畔响起,邀请她往里边走的声音瞬间被这脚上的寒意打断。
赵福生见好就收。
纸人张以有心算无心,赵福生从无到有走到现在,虽说仍处于被动局面,可对上纸人张时不是完全无还手之力,她已经满足了。
棺材完好的地方不止是大小相同,形状也相似。
他身材高大偏瘦,留了须髯,看上去竟颇有些清瘦、斯文,可以想像他在世时的儒雅模样,使人完全无法将其与商贾巨富、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联想到一起。
仿佛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脚步。
自她驭鬼重生以来,关于刘化成的传说她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
刘化成死前就已经厉鬼复苏,因此他保持了生平的样子。
“我明白。”
想起先前这惊魂一幕,刘义真还有些后怕,见赵福生仍扶着棺材,不由劝她:“你——你要不让到一边,我来看看——”
“此时不明白就算了。”
赵福生摇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他一句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棺材内。
虽说目前情况尚算稳定,夫子庙内两个厉鬼加一个隐形的鬼戏班并没有复苏失控的架势,但三人仍是小心翼翼的往半损毁的红棺靠拢。
一个小玩笑恰到好处的令夫子庙内紧绷的气氛松懈了些许。
见刘义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这才正色道:
“先看看你爷的情况。”
“这——”
在如此严防死守的情况下,纸人张究竟是如何越过他的看守,靠近刘化成的棺材,继而向他爷动手?
两人相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赵福生气急败坏。
她一说话,其余两人明显松了口气。
赵福生抓住红棺的时候,便想往上爬,关键时刻,是蒯满周以鬼花缠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脱离地面,她才没有被彻底拖进棺材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