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
您那贪权好色的名声,还需要毁吗?
这流言反倒与之相得益彰。
但他面上仍恭敬问道:“打算如何应对?”
他压下怒火,反问道:“你有何高见?”
李儒摇头:“此类流言,越描越黑,无从应对。太后执政,养几个面首本是常事,难免招人非议。”
吕布虽不甘心,却也知李儒所言在理。
这类緋闻最是难缠,愈是辩解,愈显得心虚。
前世他是丁原亲信,却被流言说为是丁原义子。
硬生生背负了三姓家奴骂名。
这一世,若是背上太后面首的骂名,日后怎么在天下立足。
但他终究意难平:“难道就任凭他们污我清白?”
李儒抬眼看了看吕布,缓缓道:“,恕儒直言,您如今所虑,不应仅是英名有损。此流言背后,恐藏杀机。”
吕布冷笑:“杀机?哼,太后倚重於我,岂会因区区流言自断臂膀?”
李儒:“太后自然不会。但是……”他话锋一顿,目光微凝,“陛下呢?”
吕布一怔,不以为意:“陛下年幼,凡事皆需太后懿旨,能奈我何?”
李儒轻轻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天子虽幼,已年十四矣。
非是懵懂孩童。
再过数年,便可亲政。
届时,若他忆起其母与之流言蜚语……
试问,天下岂有男子能容此等羞辱?”
吕布闻言,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他竟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是啊,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耻辱?
更何况是即將掌权的皇帝!
吕布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上一丝惊疑:“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儒向前微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为今之计,若想一劳永逸……
唯有废黜少帝,改立陈留王刘协。”
吕布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看向李儒,眼中满是惊怒:
“好你个李文优!
昔日怂恿董卓行此大逆之事未成,今日又想来蛊惑於我步董卓后尘?
你要我做那篡逆之国贼?”
李儒面无惧色,坦然道:“儒一切筹谋,皆是为身家性命著想。
陈留王刘协年方九岁,距亲政尚有漫长时日。
若能扶立新君,则大权在握,可保长久无虞。”
吕布断然否决,眼中杀机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