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自己的影卫还没感动哭出来,赶紧问道“还说什么了”
“说,说,说”哽咽的人连说了三个说,才把一句话说好,“他说听说耒插在祁连山脉唐述山附近。”子昕默默叹息又是犯了大忌。
“耶律司已经派人手封了唐述山。每日派人进山出山,仍没有半分消息。赵富贵还说耶律司的搜山的队伍里,有西凉王的人。”
“西凉王陆乔年龄比你我都要小些,他的父亲和父亲一样,都是先皇的兄长。舅舅家中众多子女,不知为何去世前挑选年龄最小的他继承爵位。平时极为低调,又住在凉州一带,除了去年继承西凉王的封号时进京一趟,我又恰好不在仍是没有见上。听说是个温润的少年,也有这般野心不成。”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天山苍茫,自是有牧民守护,先人庇佑,岂是派一些人手就可以搜到了的。”
“可要属下替主人去看看吗?”想着“天山雪云长不开”的样子,有几分相信耒插也许就藏在天山中。只要是王爷想要的东西,自己刀山火海,也要给他取来,不由坚定了几分。耶律司手下士兵虽然人数多,但巨寒畏冷,未必如自己这般尽心尽责
“胡闹,天山上这会儿白雪皑皑,‘将军狐裘卧不暖,都护宝刀冻欲断’哪里有家里的棉被暖炉舒服”
身旁的人抬手捡起了地上的外衫,探入其中,不一会儿便取出了写了一下午的文书。挣扎了几下要跪起来,都被人压着,又不敢用力,只好双手捧着递给了陆子铭。
一阵感动从心底流过,如此下作的事情,子昕也会做?
子昕回来之后,陆子铭便心满意足,从来没想过要问他一些关于将军府内的情报。知道他原来是耶律司的影卫,既然回来,关于前主人的事情,也该是那人禁地,又何必让他为难。
这会儿看着人家的排兵布阵,人际交往,突然有了自己子昕是自己派去的内奸的小心思。突然想起,回想起来自己一个晚上都格外高兴,抬手把被子给身旁的人拉了
“他没约你共举大事,将来坐分天下”。
本来是句玩笑话,吓的人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跌到地下。跪伏在地上,“主人万万不可开这种玩笑。”
看着子昕惨白的脸色的样子,陆子铭有些自责自己失言,上前去扶,这才看清了人从身下到腿际斑斑驳驳深红和乳白的液体。
地下的人从惊吓转成了羞愧和懊恼,本来是因为不敢弄脏了主子的床单格外小心的,这一下竟然弄成了这幅模样,更是红了脸。
心疼一下便涌上了心头,连嗓音都带着暖意“还去不洗洗干净”
地下的人却是迟疑的“属下,今夜当值。”这便是如何也不敢离开这个房门了。
那么,就要忍着这些脏东西知道早晨吗?明明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连排出来都不敢?
“唤侍从们打些水来,我帮你清洗”陆子铭对着子昕的耳边轻声说,声音暖的都要化了。
“一直在想如果当时就把最好的给你,会不会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