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旁的人压着未能起身,子昕还是在汇报的时候绷紧身子,即便躺在床上,仍然将双腿并拢双手紧贴在身体两侧。
一旁的人想着被子下的春光,并拢的双腿和收紧的腹部,还有腿间青涩的宝贝,陆子铭突然有了把被子掀起来的冲动。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再仔细看看就抱在怀里,或者趁着人刚刚除了衣物,早该问了这些正式的问题。
除去衣物这么笔直和谨慎的站着,想想就觉得自己正兴奋的厉害。
“属下向赵富贵打听,禹王耒插的事情传出去后,皇上可为难主人了”。回答问题时还是清晰和坚定,干练和一丝不苟的人,提到当时,虽然不曾迟疑,仍然一下便失去了一晚上的生机和明亮。
声音犹豫了一下“赵富贵说并未听闻圣上不喜,只是王府门庭紧闭,下人们人心惶惶,近几个星期未见王爷出门一步。可能是被皇上禁足”。虽心知市井传言有真有假,向主人转达话时,仍是一字不漏,严肃认真。不过即便如此,他心知自己不告而别,又窃了府中不少文案书信,王爷虽没派人来捉拿,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陆子铭听着不由的笑了起来。自己从小长在王府,对街头巷尾的民间传闻知之甚少,不过说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来,果然是差距甚远。掏心掏肺的对着好的人,竟然真舍得离开,害的自己恼羞成怒,再加失望之极,痛彻心扉,这才把自己关在王府中,闷闷不乐了好长时间。
子昕只是想着自己不知道把王爷气成了什么样。不过,他的王爷,再气再恼,竟是没通知影堂的人。拿着文档返程的路上,他刻意不像影卫带消息来去时荒郊野岭里露宿,而是专门经过一些客栈集市,好几次有过念头冷凌怎么不带着人出现然后将自己拿下,要了性命也好过心底莫名的空洞。
不过,王爷从来没让影堂来捉拿他回去。
想着主人对自己不知道有多好,难过的开口“属下害主人受气了”
“失落比难过更多吧。难过又比生气更多。恼你怨你,却也知你若对我无情,便也不会走的这么不干不脆,半分没有影卫的样子来。”说到这里想着那人半分迟疑,半分迁就,在床上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再看这会儿身旁刚刚还低喃着求饶的人,一下便又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何况听说他昨夜也没好好睡过,今日一早出府,忙的也是自己的事情,心中甚喜。
子昕听着王爷那句,呆呆的想了下,终是没有否认。
“可知皇兄说我什么了?”
刚刚的人还愣愣的人一下就急迫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总是不希望自己的王爷,因为那些事情受一点点的委屈。
“都知北魏郦道元著水经注四十卷,前五卷均是讲黄河,记录了不少黄河流域的神话传说和人物掌故。却很少人知道第一卷前有作序,短短数百字,讲了《山海经.海内经》里一个鲧禹治水的故事。并言道,大禹疏通河道,得到众神帮助,伏羲送来一幅八卦图,河神冯夷送来一幅河图。其中记载:
大禹王,疏九河,居首功,得禅让,铸九鼎,平九州,使始建夏;耒插见,庙中藏,主农耕,得奇宝,天下归,万民顺,使得天下。
大禹治水成功后得到了舜的禅让而继承帝位,用各个诸侯进贡而来的青铜铸造九个大鼎,成了九州之王,建立了夏朝。上古神器耒插,如果能得到,便可以得到三皇五帝之神威,天下归心。”
“耒插找了几年。从《水经》到《水经注》再到《山海经》,到几本书都快翻烂了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皇兄说既然耶律司已经知道了,不如将消息散布了出去,弄的人竟皆知了也好。大家都来争抢,可以听听有什么江湖异动,我们也好坐收渔利。”
躺在床上的人听的倒是安安静静。想着王爷说的轻描淡写,只怕当时也是凭空惹出了不少事端,才令皇上不得不下令将消息公之于众。禹王耒插的事情自己虽然早已知道,可王爷却是第一次详详细细的告诉给他听。王爷无论怎样,都是对他好的。
想着想着,不由的难过起来。“我错了”。这是子昕第一次说话没有用属下的自称。在说了那么多遍“属下知错”之后,竟是不知道能再说什么更深刻,更真挚的表达他爱惨了他恨死了自己。
“已经原谅你了”已经吃到嘴里了,陆子铭默默的想,还有什么不原谅的。本来只是心里喜欢,这一晚上,竟发现一年不见的身体都格外的喜欢和亲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