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碰撞,嘴里不再出声,瞪大那双无神的绿眸。
“原来如此。”
持鞭人恍然大悟,懒洋洋地说。
“所以,他的父母把他丢在这里,也是为家族作最后的贡献吧,不过到现在他的母亲也没再有身孕就是了。”
妈妈,爸爸?
铁环勒出红痕,仿佛不知疼痛,强烈的情绪驱使他强烈渴望挣脱。
到达铁链的极限长度,重心前倾,手脚被迫停在原地,向前扑倒,膝盖弯曲,半途悬停。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
幻术带来的精神紊乱终于侵入思考。
好痛苦……不好,我,可能要失控了……
“啊啊啊啊啊————”
术士者一惊,立刻增强力量使用镇静的幻术,男孩像是被重击一样,骤然睁大眸子,停止动作,不断吐出鲜红的血液,期间还呛咳出一些固体的暗红。
“我也许做过头了。虽然他精神崩溃的过程中有过出奇镇定地提出疑问,我果然不该高估他。”
持鞭人看着看似苦恼的术士者,说:“这已经快死了,叫医生看一看吧。”
“随便你。”术士者合上记录本,“我的工作已经完全完成了,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我就没有责任管理他了。”
“哈?”持鞭人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能浪费术士者珍惜的工作时间,记录收好了。”
当术士者起身,持鞭人回神:“喂,真的假的?就我一个看这个小鬼?”
“啊,白鸢.杰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证明夹在记录本里。”术士者淡然地说。
这次,是真的丢弃我了吗?妈妈,爸爸?
男孩筋疲力竭,气若游丝,眼神陷入一片空洞。
“至少帮我叫下医生吧。”要不这个玩具会死的。
持鞭人无奈地说。
“……好吧。”术士者明白他的意图,迟疑了一会儿,点头答应,“看在这段时间的交情的份上。”说着,他推门出去,“那么,再见。”
“拜拜。”
待铁门关上,持鞭人不耐烦地举起长鞭:“切,无聊。”
鞭子重重抽在他裸|露的伤口上。
我,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去了?」
“嘛,不需要爱护你的生命了吧。不过,可别死了。”
持鞭人扔掉长鞭,拿起一把短刀,毫不留情地刺入白鸢的腹部,玩味地旋动,血紧挨刀身流出。
好痛,可以感觉到刀的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伤害我?」
刀身没入的周围,刺激得肌肉抽搐。口中无声地流下更多的血,这只是生理的必然反应。
呼吸有些困难,血好像流进肺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
“好慢啊,快一点啊。”手中拿着刀的人抱怨道。
好冷……
「为什么?谁会给我答案。」
“这是什么?!”
手快速松开短刀,向后撤离几步,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异状。
墨蓝色的晶体由心脏处凝结而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发出晶体断裂形成的清脆声响。
好热,好冷……这是……看不清了……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
“喂,快点叫医生,这小鬼变异了!”
铁门好像回应了他的呼唤,被从外面推开。
我,怎么了……
「为什么?」
惊喜地回头:“快,快来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