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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三国)大江东去 > 徐夫人·身不由己(下)

徐夫人·身不由己(下)(2 / 3)

“孙翊的妻子?怎么没穿着丧服,反而一身鲜艳的红装?”

“这你就不懂了——孙翊突然死了,孙家那边可一时反应不过来,如今这地方,是谁说了算,还不确定呢。她自然也是趁早为自己打算,早早表明了自己丝毫不在意孙翊,这样新上位的也不会忌惮她,或许……或许就算上边换了人,却还会是同一个女人呢!”

“啧……美是美,她倒是,挺聪明的……”

“不过有些人,怕是会看她不顺眼吧……”

果不其然,一阵骂声传出:“我本来尊敬夫人忠义,可没想到夫人却是这样的人!”

这是孙翊的亲信孙高。孙高破口大骂道:“将军尸骨未寒,夫人穿得花枝招展,是给谁看?!不知廉耻!”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这可不是孙翊的天下了,如今他这样大骂,怕是要生出事端呀!孙高听后反而更加恼怒,吼道:“怕什么?!我孙高就是要告诉这个贱人,不要以为没有人能够收拾她!”这等言论让旁人听了惶恐,连忙强行捂住两人的嘴,满脸堆笑道:“哈哈,夫人不要在意,他喝多了!”徐夫人淡淡笑道:“之前就闻到他身上有酒味了,放心,我们都不会和一个酒鬼计较。”这个大男人果然是喝多了,竟然挣扎开旁人拉住的手,扑着便要朝徐夫人打去,徐夫人仓皇逃开,跌坐在地上,还好有人反应快,拉开了徐夫人,才没让她受到什么伤,只是狼狈了一些。孙高亦也跪在地上,看着徐夫人狼狈不堪大笑,笑声却又转变成了大哭:“孙将军!我对不起你,帮不了你杀了这个贱人!”众人生怕他再呆下去,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连忙拉着他走开,临行前自然少不了对徐夫人道歉,只是或多或少,亦也带了些鄙夷。

没有人来扶起她。

最后始终是有一名男子叹了一口气,将她扶起,道:“夫人还是……小心些。”

是孙翊的另一名亲信,傅婴。徐夫人站起来,微笑道:“谢谢。”

傅婴深深地看她,道:“即使要另寻良枝,夫人亦也不应该如此招摇。”

徐夫人浅笑道:“不。妾身今日出门前,算了一卦。”

她的占卜之灵,人人皆知。傅婴本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却又顿住了脚步,道:“哦,夫人算了什么?”

“算到,我等大仇得报。”

傅婴道:“夫人岂是在开玩笑?那杀人的边鸿,已经被杀死了。”

徐夫人道:“傅先生心里清楚,何必再多言?”

这些对话发生在瞬息之间,然后有人发现傅婴还没跟上来,回过头来问道:“傅婴?”

傅婴回应道:“我们惊扰了夫人,至少应该向夫人道歉才是。”那人笑笑不说话,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冷漠。徐夫人理了理发间的簪子,似哀怨道:“妾身本来,是打算去找……”她一顿,又道,“没想到居然遇上这个粗人,扰得妾身全没了兴致!”她扫兴而归,背后有人低语:“呵!是怕这幅尊容,扰了谁的兴致吧!”

她依旧安之若素。

庐江太守孙河得知孙翊被杀后,赶到这里,责令戴员与妫览办事不利,害得孙翊被杀。戴员与妫览唯恐孙河返回后禀告孙权,竟然大着胆子,将孙河杀害,并暗中准备了人手接应。

妫览心情愉悦。君不见,太守亦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失了性命?

而今日,便是月底了。

妫览并非无脑之人,自然也对徐夫人存了几分防备,暗中派人监视她。可监视的人回报,那日徐夫人险些被孙高打了之后倒收敛了起来,闭门不出,亦也在人前做做样子。但除此以外,竟然是欣喜得很,据说还在家里自己做了一套新红衣,等待着新婚之日穿上。妫览只笑,不过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罢了!

而今日,便是他们的新婚之日了。

徐夫人光明正大地脱下了丧服,穿上了红衣,沐浴熏香,布置了一番孙府,倒是显得迫不及待了。

洞房花烛夜。妫览想了想那徐家小娘子的容貌与身段,便止不住嘴角的阴笑,真是让人心情愉快,尤其是,这洞房还设在了孙翊曾经的房间!

人逢喜事,他今日喝多了一些,摇摇晃晃地入了洞房,见丽人拘束地坐在床边,览一把拉下红盖头,见到徐夫人低着头,脸红扑扑地,看上去果真是醉人得很……

一把匕首,从背后刺中了他。

戴员亦也醉醺醺地晃着走过。看了一眼那边的洞房,他心里升起一丝嫉妒,谁不想要美娇娘?可惜他暂居于妫览之下,不得不低头,戴员恨恨地看了那边一眼,正欲前行,忽然见到一个人影站在小池边。

风掀起了她的红盖头,美人眼中,似是如水的情意与悲伤,只见美人柔柔道:“戴员将军不过来一坐么?”

是徐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一阵冷风吹来,戴员稍微清醒了些,问道:“夫人怎么在这里?”

徐夫人低着头,半响不语,叹息道:“将军见到妾身,想说的只有这个么?”戴员道:“我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徐夫人道:“可惜妾身一片真心付了流水,原来只是流水无情?”戴员道:“这、这……今日是夫人与妫大人的新婚之日,夫人还是赶快回到新房去罢!”徐夫人幽幽看向戴员,眼中是无尽的哀愁:“戴将军对妾身,真无一分情义?罢了,罢了。不过是妾身自作多情,白白丢了一颗心,甚至在妫大人朝我走过来时,心中割舍不下戴将军,竟然斗胆刺中了妫大人,如今还是投河自尽得好……”戴员浑身一个激灵,说道:“什么?你说你……刺中了妫览?”徐夫人掩着面哭泣道:“妾身心里念着戴将军,对那仰仗权势强占妾身的狗贼,一时间忍不住下了手,仓皇逃出,又觉得无路可走,唯一的念想,不过是立在着小池边,最后看一眼戴将军罢了……”

她说得痴情,可此刻的戴员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你刺伤了妫览?那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徐夫人似乎是被他的神色吓到,怯生生地偷看着戴员,戴员连忙软了口气,道:“请问夫人……妫览他,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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