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穆鸿单手接住礼服,不看一眼丢出门外,当着凌云霄的面使用功力毁成碎片,又亲自上前剥了凌云霄的湿衣,擦干身子与青丝上水渍,给他穿戴一身白色锦袍,束好青丝。凌云霄心中只喊暴殄天物,这喜服可是他特意为这傻子披上,竟落得如此下场!
“云儿,答应我,日后无论如何,切不可再做布阵施法伤及自己的蠢事,否则再淹你几次!”
“不应你,你教我的本事,可不能只供我玩乐。”
“云儿!”
凌云霄见墨穆鸿真要发怒,打个哈欠,倒下头枕墨穆鸿腿上,闭目缓缓说:“应就应,你也得应我不可随意对自己出手。”
墨穆鸿连忙应下,“我对自己出手哪次不是为了云儿你,白眼狼。”
凌云霄恬淡睡去,墨穆鸿抱他放于床上,盖好锦衾放下纱帐,轻掩上门为二人吃食费心。
“启禀师尊,凌霄庄庄主求见!”夜阳大弟子梓洛进议事殿禀告掌门。
夜阳想到墨穆鸿三日前做的好事,无奈叹口气,命梓洛请进来,起身迎接。
“夜掌门别来无恙。”凌青入的议事殿,抱拳与夜阳打招呼,脸色带火气,凌丘及一小厮跟随。
夜阳还礼,邀其上座,凌丘落座侧位,徒弟端茶倒水。
“在下今日前来叨扰,不为他事,只请天青门尊者墨穆鸿放回在下犬子,恳请夜掌门唤出墨尊者。”凌青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夜阳抱拳,道:“实不相瞒,墨穆鸿现在门内受罚,却不言明少庄主下落。”
“难不成掌门都无法令他开口?”句中略带哂笑。
夜阳面色不佳,“此徒生性顽劣,不受拘束,他严明:宁可受尽天青门所有责罚,也不愿交出少庄主。”
“哼,天青门尊者也不过如此,真令在下开眼。”
“庄主此话未免过于其实,我天青门历来备受推崇,能成尊者,皆是人中龙凤,这墨穆鸿也是尊者上上人选。发生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墨穆鸿自知难担尊者名号,已让位并受天青门最高刑罚。庄主气极,本尊体谅,但请庄主收回那番言辞。”
“在下只求犬子平安归来,掌门何意顾左言他,这只会令在下觉天青门包庇那墨穆鸿。”
“天青门定不日将给予庄主答复,送还少庄主。”
“最好如此!那在下就不多叨扰,在庄内恭候佳音。”凌青起身作别离去,再无多言。
见凌青走了,夜阳背着双手在殿内踱步,问梓洛:“墨穆鸿还是不肯开口?”
梓洛躬身答道:“是的,师尊。”
夜阳坐下,愁眉不展,凌霄庄不仅富甲一方,历任庄主更是武功超群,此次凌青亲自上山要爱子而无大闹,已是仁至义尽,谁人不知这凌云霄可是凌霄庄的少庄主,兹事体大。
梓洛见状,思忖之后如实说:“启禀师尊,墨尊者之前在天青山半腰处修葺一园子,想必是为日后所用,弟子愿前往救出凌云霄。”
夜阳听闻梓洛所言,呵斥道:“你师弟这半年来勤出山门就为此事?为何没人告诉我!”
梓洛立刻下跪认错。
“起来吧。”夜阳挥手命梓洛起身,继续道:“那凌云霄也非池中之物,与墨穆鸿确有短袖,想必不会轻易答应,你与夙祈、凡尘、司宇三位尊者同去,再带几名门中弟子。”
梓洛领命而去,夜阳出议事殿前往思过洞。